“如今形势危急,必须有人留下主持大局。”郑思危还没回答,聂华亭又说:“还请郑大人上圣上,勿要推辞。”
郑思危苦笑:“你还真是……这军营里的事我又不懂,我……”
“可你是郑家的人。”
“我和你们夫妻,不在一条船上。”
“这次事情过后,我们夫妻二人给你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郑思危惊讶:“你……你们……你们二人想篡位不成么?”
“就这么定了!”
郑思危无奈,这夫妻二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霸道!
聂华亭神情镇定,让许棣专门守着谢重霄,有人想要进去,都会让人拦着。郑承恩愤懑不平道:“万一有人居心叵测……”
“这儿没有人居心叵测。”女子走出来,“郑副将还请回去。”
“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聂华亭没有废话:“许棣,送客!”
郑承恩被人甩了脸子,联合几个副将瞒着郑思危一起到主帐门前吆喝。
“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就是,哪有女子来军营的!”
他们几个副将,已经做好了一定要将聂华亭赶出去的打算!
一个女子,还能让她在军营里翻了天么。
聂华亭还没动作,床榻上的男人睁开眼睛:“外面谁在吵……扶我起来。”立马被聂华亭摁住,“你现在不能动。”
“我还没死。”轮不着别人欺负她。
女子握住他的肩膀,“外面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要操心。”
她站在他面前,冲到一片风雪中。
声音掷地有声:“我来此处,并未有别的目的,且我手上有圣上的亲笔手信,几位若是再敢在主帅帐前,就按扰乱军心罪处!”
说着,聂华亭从袖口中取出那封加盖玉玺的御信。
诸位将领再有不服,也只能退下。
男人脸色苍白,露出一丝笑容,“有圣上的亲笔御信,怎么不早拿出来?”
她嘟囔道:“那能一样么,我用它来对付别人,可你是我夫君啊,我还能也来压你么。”
谢重霄哑然,她向来都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
“嗯。”他目光似水。
向来坚强的人,如此脆弱,只会让人怜惜。
聂华亭纳闷,以谢重霄的身体素质,怎么这伤越来越不见好,反而更加溃烂,这还是初冬。
傍晚的时候,郑思危就带来了不好的消息:“牧云氏已经大军压境——”来的这么快。
聂华亭的反应极冷静,“劳烦郑大人以钦差大臣的身份调动副将,陈兵备战!”
郑思危不自觉点点头。
聂华亭眯了眯眼睛,穿着暖和的漂亮少年进来,“姐姐最近这么辛苦,都瘦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少年眼眸更深:“姐姐,姐夫的伤是不是很严重,主帐里都熏着药,怎么还不见好呢?”
主帐里一直熏着草药,谢重霄背上也敷着,却一直不见好。
“云坚,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姐姐,姐姐会保护你的,好么?”
少年张了张口,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最终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