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勺……”
话才刚问出口,对方抢先一步截胡,“抬腿。是楼梯,给我走小心点。你要带小爷一起下去的话小爷只好不客气那你当垫背了。”
什么东西,还有楼梯。
“你……!!!”郗羽手背突然绷紧,精神高度警惕。
周围有人。
环绕着一圈,密密麻麻的视线。
感觉到郗羽的应激反应,随影黑眸一沉,不苟言笑环瞪了一圈,拽进郗羽的手加快上楼的步伐。
这些人还真是给养的胆大包天。
随着门咔嚓一声合上,那股黏黏腻腻和蛛网一样明目张胆的视线才彻底消失。
“准备一下啊。下巴记得收好,掉到地上我是不会帮你捡起来的。”随影的声音里充斥着雀跃,跃跃欲试地从后面一点一点把郗羽的眼罩摘掉。
结果入目是一片璀璨星空。
明星嵌在漆黑的夜幕中,一闪一闪发射着遥远柔和的光芒。
明月同样遥远,但也同等透亮皎洁。
郗羽最还没来得及合上就猝不及防被随影拉着原地坐下。
原来是一片草地。
软软的,坐下还可以闻到草混着泥土独有的清香。
很舒适。
郗羽闭上双眼,拖着随影一起向后仰躺。草地凹陷下去一块,在郗羽没察觉的时候已经一群荧黄的光点成辐散上升的形式四下散开。
“看,阿羽,萤火虫。”随影推推感觉和睡着没两样的人。
她不是很情愿地睁开一条缝,原本有些暗色的草被一点一点的荧光照亮。
这下她看清楚了,这草颜色还挺特。
看得见的部分是慢慢往白色渐变的草绿,最后在草尖处直接变透明了?
这是个什么草?
随影顺着她的视线下移,嫌弃的皱了下小脸,“阿羽,你看这些破草干什么?是萤火虫不好看?是星星月亮不好看?还是我不好看?
我告诉你,当初在西……z国,我可是妇女杀手,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一岁丫头,没人觉得我长得不讨喜的。
草?你还看它不看我?”随影的眸子黑沉沉的,可能是因为不小心还嘴瓢了一下。
“啧,郗小羽,你再不看小爷,小爷就现场给你表演什么叫做徒手拔草!把这些破草拔光磨成粉散着玩。真是,我的作品怎么会比得过我本人惊为天人……”
郗羽被他哔哔得脑仁疼,干脆闭眼躺地,眼不见他这张叭叭叭叭不停的嘴心不烦。
“什么时候停的雨?这么多星星。”
在城市里还找得到这一片广阔的地方,这里该不会是东郊或北郊吧?还怪暖和的,一点雨后的潮湿和凉风都没有,干爽得很。
郗羽躺在地上懒懒地伸展手臂,揉揉有点泛酸的眼眶。
她都觉得自己有睡意了结果脸部传来一阵拉扯的疼痛。
她在地上装死两秒,在对方好像有点略带遗憾地松开手时突然暴起诈尸。
“姓随的……”她啪的一下反掐住半倚少年脸上,下手不轻不重,磨磨后槽牙,眼神有点威胁,“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嗯?我叫你开染坊……”
“嗷嗷嗷嗷嗷——”随影疼的整张脸揪在一起,战略性认怂地把手举过头顶,“嘶,我有那么一点后悔,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不发现我可就亏大了……”他的手在头两边颤啊颤,无地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