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石骁突然一个闪身挡在那老妇身前,一脚将飞扑过去的谢云霄踹飞出去。
“啊——”
只见谢云霄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整个人都痛得缩成了一团。
谢枢脸色大变,连忙冲过去查看谢云霄身上的伤势,随后转过头,目光犹如利刃一般射向石骁:“即便我孙儿有不对的地方,石护卫也不该下这般重手!”
石骁毫不示弱地同他对视,不屑地冷笑道:“看来永昌侯是耳朵聋了,他刚刚可是亲口说,要拔了这人的舌头。
我不阻拦,难不成要让他当着两位殿下和李尚的面,将这击鼓鸣冤的苦主灭口?
我们来的时候,外头可是已经围了一大群人,都是听到消息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刚才这老妇击鼓鸣冤,定然也被那群百姓看在眼中。若是这老妇突然死在这里,外头那些百姓要如何想?
永昌侯打算如何堵住那些悠悠众口?
还是说,您也想让谢云霄将她灭口,让两位殿下和李尚随你们一起背负骂名?”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补充道,“对了,还有忠勇伯和昌乐县主,若是他们也眼睁睁看着谢云霄将这老妇灭口,恐怕也要受到世人非议。
永昌侯当真好歹毒的算计,这老妇分明是来状告你夫人,你却要拉所有人下水,为你们永昌侯府的丑事背负骂名!”
他冷笑一声,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再次补充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老妇刚刚可是说永昌侯夫人水性杨花,与她丈夫苟合,还剩下了孽种。
令夫人都给永昌侯戴上了这硕大一顶绿帽,永昌侯竟然还能包庇,当真是对令夫人用情至深,让人佩服。”
这话一出,便有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永昌侯不悦地看过去,发现笑的人是虎丫。
他不满地沉下脸色,只是还未等他说些什么,竟有更多人笑了出来。
永昌侯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谢长荣更是怒不可遏地说道:“这老妇分明是信口雌黄,你怎敢凭她一番污言秽语,便污蔑我母亲?
我与父亲生得七八分相似,但凡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我们是父子。这老妇竟满口胡言,说我是孽种!
这般胡说八道,污蔑当朝侯夫人,就该拔了舌头,乱棍打死!”
他这话,倒是让在场不少人忍不住点头。
顾流云更是直接开口:“的确,谢世子这长相,谁会怀疑你和永昌侯不是亲父子?”
这话虽然是在说谢长荣,但若是细细一品,又分明是在影射谢长安。
毕竟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谢长安比谢长荣更像永昌侯。
既然谢长荣是永昌侯之子,谢长安这般模样,自然更该是永昌侯的儿子。
顾流云说完,还故意朝谢长安笑了笑,问他:“忠勇伯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