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易踌躇的时候,羽衣人再次快速扇动起翅膀,整个屋内顿时桌椅横飞,连屋顶都被掀走了。
南易被吹得直往后倒退,整个身体都失重到快飞起来,当下就急忙拿出千斤符贴在自己身上。其摇摆不停的身体立即稳固下来,双腿如同树根一般牢牢扎在地上。
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后,南易抬头一看,那大蛇竟已经到了羽衣人手中。
“我们一族并不嗜杀,所以就算你威胁过我,我也不会取你性命。”羽衣人说完双翅一振就往上飞去,一瞬便飞出了数十米。
南易抬头望着不断向苍天白云靠近的身影,可谓是毫无办法。
“唔,我怎么睡过去了。南大哥,你没事吧?!”羽衣人一走,阮秋烟便醒过来了,迷蒙的睁开眼就发现屋顶没了,瞬时吓得转头看向南易。
南易有些颓丧的站立在床边,看着昏过去的范生道:“你过来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哦,好的。”阮秋烟上上下下扫视了南易几眼,见并没有受伤后立即起身行至床旁给范生检查,“他除了虚弱之外,并无大碍,我去配点药粥过来。”
阮秋烟去了后厨,南易则守在床边。
待范生醒后,南易如实告诉了他以后没办法传宗接代的事。
范生嘴角的伤口已经凝固为黑红色,脸色有些苍白,闻言其眼神变得灰暗,半晌后才道:“不管怎样,此次还是要多谢大师了。”
南易知道对方现在心里很不好受,而此事也不好安慰,只能轻声道:“你好好休息,待身体恢复之后,我再送你回家。”
调养两天后,范生离开了都督府。
而朝行歌与柳月的良辰吉日也终于要到了,都督府上下皆是一片喜气洋洋。
成婚当日,青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纷至沓来,宾客满席。
作为柳月那头最亲近的人,柳义和许梦香都被提前接了过来。
繁琐的仪式走完后,天已经擦黑了。大家举杯欢畅,纷纷祝福不断。
朝行歌喝红了脸,敬完一圈酒之后行至南易身边,大着舌头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知兄弟你非凡人,是没有地方能留住你的。只希望你走后,还能记得我,当你有朝一日再来这青鹿城时,一定要记得来看看我,一定啊。”
南易将酒喝下,认真道:“我会记得你的,在你有生之年,也一定会回来看你。”
朝行歌一杯接一杯的喝,直至最后抱着南易又哭又笑:“你救过我好几次命,也是因为跟着你,我才认识了柳月,后来你更是救下我爹。没有你的出现,我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会乱成什么样。”
“所以在我心里,你占据着一块非常重要的位置,我知我的能力帮不了你什么,但倘若有一天你需要有人跟你站在一起,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