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禁卫军首领冲沈郅谨一抱拳,高声道,“经搜查,摄政王府并无异常,臣多有得罪,先行告退!”
“是!”禁卫军无一不是松口气的。
很快,禁卫军全都浩浩荡荡离开了。
沈郅兮还是揪着宿主的衣服,好像是在寻求安全感。
沈郅谨抱着兮儿进了王府,管家及侍从立刻迎上来,“王爷,小姐……”
他看着王爷怀里,头被按在胸口的小人,有些迟疑。
沈郅谨抱着人没回答,只是道,“下去准备晚膳。”
管家只能应是,让王府都侍从散开。
晚膳意外的吃的很平静,之后沈郅谨神色平静的哄着兮儿入睡。
其实兮儿本来挺紧张的,后来,被宿主哄几句也差不多平静下来了,但是宿主却真的拿她当小孩子,安抚的哄她。
这样的宿主温柔的让兮儿沉醉,然后渐渐的就香香的睡过去了。
等兮儿的呼吸平缓下来,沈郅谨轻轻拍着被子的手停下了,他起身,衣角划过冷冽的弧度。
暮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外面,等沈郅谨阴沉着脸色出来,他知道今天的夜晚才刚开始。
“去地牢。”
地牢,也就是王府关押人的地方,今天抓的的活口,全都在地牢关着。
地牢里面最浓郁的大概就是血腥味,其中夹杂着难闻的腐臭,整个地牢只有稀稀松松的烛光照亮,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
地牢的走廊安安静静,旁边的监狱里关的人很少,但是整个空气都笼罩在死气沉沉之下,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瘫软在一处地方。
沈郅谨走在前面,暮撩跟在后面,暮撩的情绪不高,似乎也被前面的男人影响,这时候有一个侍从拖鞋一个人的脚,就那样拖过来。
见到沈郅谨恭恭敬敬的叫声主子,暮撩才注意到的后面拖着的人死了,腐烂的伤口虽然能看到蛆虫,但是这个人刚死不久。
沈郅谨路过,暮撩也没什么怜悯。
走到审讯室,才听到一声声难忍的焖哼,还有一声声沉闷的鞭子抽打的声音。
鞭子上带着倒刺,抽下去带出来一串献血,皮肉生生的刮下来一层,一鞭一鞭交错在胸口,每次都抽在同一个位置,那伤口深到能见到肋骨。
可那黑衣人硬是硬骨气的不吭声。
十字架前面两个人,抽的人鞭子一扔,脸色不好的说,“骨头真硬,鞭子快废了。”
他一转头就看见椅子上的人,淡定的令人发指,“逐曜,你叫我过来,就是让我来干体力活的?”
逐曜没理他。
“你搞清楚,你才是审问的人,这个人你负责!你能不能给点反应?”
“没我撬不开的嘴,不急。”逐曜说话挺温吞的,这样的人,是怎么也想不到他掌王府刑罚。
“那你倒是动啊。”逐白也是主子贴身的侍卫之一,只是他最近一值有事,忙着汇总情报,上传下达。
今天刚回来,想起逐青现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他心里就来气,逐白捡起地上的鞭子就又想抽人。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