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我感情上信你,但,”冷侵晴故意凤眼一扫炎青雨,显得有几分为难地说道,“毕竟空口白牙难以令人信服,你说秘笈是你二爹的,可有凭据?”
“这皮是我用锦帛亲手包边,上头这朵白玫瑰还是我亲手刺绣,”紫烟扬起册子自信满满,“二爹说,她最喜白玫瑰,白色一尘不染可任竟涂抹,如同命运,不管何时,她都可随心所欲由她掌控。玫瑰如同肉身,好看却有刺,不管何时,都能助她笑傲江湖!”
“我也能说出一堆喜欢白玫瑰的理由,因此,你可相信这册子原是我的?”冷侵晴凤眼如一弯月牙。
《飞仙》整本册子皆为特制锦缎绘制而成,这种特制工艺早已失传。故每页锦缎表面孔雀纹与背面祥云纹是现成防伪标志,造假不成,它就是阿公祖传轻功秘籍!
冷侵晴见紫烟不懂其中奥秘,唯以封面论真假,啼笑皆非,便有意与她抬杠。
“我绣玫瑰花曾不小心扎破手指,虽及时擦除血迹,但仍染有痕迹,你且仔细看那花蕊,可有一点暗褐色?”紫烟唇瓣紧闭,神情格外神圣。
冷侵晴与她相处这两日,从示见过她如此冰冷不可侵犯的样子,她不想争执再继续,将册子递过去,大方说道:“不用看了,我相信你,既是你二爹的,你收好,可别再掉了,若旁人拾去,定不还你!”
既然紫烟不明其中原委,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
“冷青,又欠你一份人情,这人情,我怕是还不清了!唉……”她蹙眉长叹一声,缓缓问道,“这册子在哪儿拣的?不如咱们先上那儿瞧瞧去,没准二爹正在那里寻它呢!”
“我也说不清楚,当时我自冰瀑上摔下昏头昏脑,”冷侵晴鼻子又皱起来,“稀里糊涂进入墓室,真不知是哪间?”
“就在前墓室。”炎青雨十指掐了掐,胸有成竹,“若不信,请紫烟姑娘验证一番。”
“墓室通常坐北朝南,冷青踏空应是踩在了盗洞上,因此那盗洞在此墓南面即前甬道……”紫烟缓缓推算着。
“我师弟跌入前甬道,被壁画吸引进入前墓室,在前墓室受惊顺着后甬道来到后墓室,这一地狼藉便是……”
他话音戛然而止,冷侵晴在墓室喊打喊杀,疯狂战鬼有如疯癫一幕,仿佛正出现眼前。他忍俊不禁,灼灼目光投向冷侵晴,内涵无限。
冷侵晴自然明白这其中意味,习惯性地鼓鼓腮帮将无知佯装到底。
“我师弟在后墓室一通乱砍后,顺着右回廊跑入前庭欲走墓道出去,被我拦截,后面的,”炎青雨一瞧紫烟,“你都知道了。”
“听起来没毛病,如同你亲眼所见,可真实情景谁知道呢?我自己都稀里糊涂,没法验证!”
冷侵晴心中赞同炎青雨推测,却死鸭子嘴硬。
“去前甬道看看不就清楚了!”紫烟却兴奋起来。
三人沿着后甬道穿过前墓室来到前甬道,果然,前甬道靠近右耳室的顶棚上一个小洞豁然出现。
三人精神一振,相互一点头分作三队同时进入左、右耳室与前墓室。
冷侵晴去的是右耳室,右耳室约三方大小,方形弧顶,室顶及四周皆绘有壁画,室内散落着一面铜镜两三个彩罐及一个青釉瓷器灯,北面依墙面搭了两个置物架,空空……
“二爹也不在左耳室。”
她正心下琢磨,紫烟垂头丧气走进来,冷侵晴在墓室搜寻一圈,思路已然清晰,她安慰着紫烟:“你瞧那架子空空,想必你二爹在此收获颇丰,见甬道上有个洞,便抄近道出去了,此刻,没准在回家的路上……”
“不,我二爹绝不会丢下我大爹不管,他……”
“红衣女鬼!啊……”
紫烟话未说完,一声凄厉的惊呼自对面左耳室传出,
“你终于来了,本公主要将你冻成渣渣!”冷侵晴恨得咬牙,周身热血沸腾急扑左耳室,嘴里喊道,“师兄莫怕!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