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留下来的只有二十几个人了,许多走了或者死了。”刘伯回忆道。
“二十几个人天天去茶山,这确实不正常。”刘玉檀也觉得不对劲。
“刘伯,你们给我们带路,去看看难民们住那里吗”
“行是行,就是那边脏乱,就恐怕冲撞了两位贵人”刘伯有些犹豫。
虞非晚“无妨,麻烦您带路了”
刘玉檀带了四个侍卫,虞非晚足足带了二十个侍卫,这还不算暗卫,二十个难民就算闹起来,她也不会吃亏。
这次顾瑜给她的暗卫是宫里的高手,特意调出来保护自己,想到这里虞非晚更觉得武力值很重要,下个世界要想办法培养自己的势力才行。
刘伯带着虞非晚和刘玉檀来到村子后面的一处荒地。
荒地上盖了几座木头随意搭建的小棚子,连房子都算不上,顶棚都是茅草和破布搭建的。
这群难民有十几人躺在外面的地上,全身脏兮兮的,嘴里嚼着什么植物的根茎。
无论男女老少,全身瘦的皮包骨,脸上全是泥巴,看不清容貌,可每个人眼中都如死灰一般,看不见任何明亮。
刘玉檀看到这里眉头紧皱,语气有些和缓“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样的难民!怎么就没人通报上去?”
就连虞非晚也是一阵不适,她没见过真正饥荒吃不起饭的人,也没见过难民,这副现实的一幕,让她喉管一紧,说不出话。
刘伯叹口气“两位小姐,这群难民每天就在山上捡到什么吃什么,可怜是可怜,可茶山的事,和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
虞非晚走上前,侍卫们紧紧地把她环在中间。
看到地上正嚼着树根的小孩和女人,虞非晚蹲下身:“你们是逃难来的?”
女人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紧抱着孩子,眼睛里露出惊恐的眼神。
其他难民们见虞非晚和一群侍卫到来,明显很惶恐,纷纷向后退去。
“不要怕,我们是官眷,你们为何不进京办理户籍登记,好歹还能领救济粮啊”刘玉檀也好奇的问道。
女人呜咽颤抖着,似乎听到进京这个词就害怕一般。
后面的难民中传来声音
“哼!京城的大人物才不会管我们!你们究竟是谁?也是来驱赶我们的吗”
“我们是在无处可去,没想到好不容易来了京城,谁想到京城也不让进实在没活路了”
刘玉檀更为不解“怎会啊?每年京城中的救济粥棚都有开设,怎么会不让你们进啊”
虞非晚沉思片刻,继续问道“那村中的茶庄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难民们反而哭的很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说不是他们做的,却又不肯说别的。
看来现在这个情况有点棘手了,虞非晚拉着刘玉檀回了马车。
“咱们怎么走了?不问他们茶山的事吗?”刘玉檀疑惑。
虞非晚摇头“就凭咱俩,问不出来什么了,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必须找大理寺或者,更有权势的人才行,想必和官府有关系,或者和高官有牵扯也说不定,先回去。”
刘玉檀觉得有理,也不在追问。
“唉,没想到娘让我管家,这才第一个庄子就这么麻烦了!”
虞非晚笑了笑“刘小姐,不然为什么当家主母这么重要,这回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