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苦着一张脸:“您说对了!”
如意的私房钱都在她手里收着,她比正主本人还清楚她的财务状况。
“这只镯子一买,您的私房钱也就剩了不到五十两了。”
这么少?
如意倒是真的没在乎过这些事情。
回到府里,如意拿出舅母送来了嫁妆单子。
单子上清清楚楚记录着当年柳思云的嫁妆数目。
柳太傅虽然是个清流,但他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却十分疼爱,陪嫁单子足足却也耗费了他大半身家。
看着长长的单子上记录得清清楚楚,如意派人寻来账房。
账房先生年近六十,也是柳思云的母亲当年替她细细寻摸来的。
虽然正主已死,账房却还是稳稳当当在府里过了这么多年。
“先生,您瞧瞧。”
如意将嫁妆单子递给账房先生。
先生接过来仔细打量了几眼,犹豫道:“这是?”
看了几眼他心中已经惊起了风浪,没想到柳家人竟还留着单子。
“这是…夫人的嫁妆单子?”
“是,先生也是随着我母亲一起过来的,就劳烦您将这单子上的账本子都理好了送来给我。”
账房犹豫了一会儿:“其实,这些年田姨娘已经将夫人的嫁妆卖出去不少,只怕是有些都寻不回来了。”
卖了?
如意凝视账房先生。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剩余多少都拿来,其他的卖了与谁一样也都登记给我。”
账房走后,如意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会都被卖了吧?
香兰来的时候,如意将手里的嫁妆单子甩在她面前:“你主子将我娘的嫁妆都卖了?”
香兰腿一软,早就知道二小姐迟早要收拾她,没想到竟是寻了这个由头。
“二……二小姐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如意看她矢口否认,冷笑:“你男人已经都说了,田姨娘将我母亲的嫁妆大半都变卖了,是也不是?”
香兰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她早知丈夫是个没用的,所以也并不是什么都告诉他。
“不说也没关系。”如意起身慢慢走到香兰面前,“听闻,你儿子读甚是有天分?”
香兰猛然抬头,瞪大眼死死盯着如意。
她笑道:“别怕,我不会去害一个孩子。”
“我外祖家中是香门第,平日最是重视读,他家中办的的族学不知你可听说过,据说那里请了最好的夫子来授课,都是令人景仰的当世大儒。”
“若是我推荐你儿子进去念,你可愿意?”
香兰瞳孔剧烈收缩着,心里做思想斗争。
如意也不急,只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