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贾琏就把王熙凤横腰抱起来,准备放下床幔,而王熙凤却借着他解开床幔扣子的机会,推开了他。
“今个忙活了一天,怪累的,刚才又让他们回去了,明天还得把今天没料理的都给消了,事儿多得很,还是睡吧。”
“不行,爷今天都等了这么久了,才不会让你跑掉。”
说着,贾琏就将双手伸到了王熙凤的胳吱窝下,惹得王熙凤大笑不止,到最后直到王熙凤松了口,向他求饶这才罢休。
之后两个人的缠绵悱恻就不提了。
第二日,史溁就派了可以信任的人去暗地盯着周瑞一家子,果然没几日就有了收获。
根据派出去的人给史溁的回话,周瑞家的每隔上两三天,就会去与宁荣街相隔两个街道的那条巷子里去。
然后,只要是她去过的第二日,府里必然会在晚上亥时一刻,将一个人放进府里,而这个人经过跟梢的人仔细描述过,就是那晚史溁和鸳鸯见到的那个和周瑞家的私下传递东西的人。
去打探的人也四下悄悄打听过了,这个人表面上是卖棉布绸缎的,实际上暗地里干的是放印子钱的营生。
卖绸缎衣物,棉麻布匹,不过是他用来掩饰这伤天害理的东西的,一个幌子罢了,左邻右舍谁不知道他是干这个缺德买卖的。
只不过在明面上谁都不敢说罢了,能够在京城里面放印子钱,背后铁定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一定不小,不然也不能干这一行这么久了,一点事都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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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溁听闻和周瑞家的接头的这个人是放印子钱的,就想通了一切。
原本的剧情应该是,王氏把要发给府上下人的月钱,给挪用去外面放了印子钱,所以就有了那句问王熙凤的话,府上的月钱可放完了?
而自己回来之后却没听到过这句话,就是因为自己放权,王氏没经过王熙凤的手,自己就料理完了这件事。
好一个王氏,她能不知道在大徒放印子钱,就相当于背叛朝廷吗?大徒的律法上明确写明了,凡是放印子钱者,与谋反同罪。
只这一件事就能让宁荣二府所有的人,悉数为她做下的这些事陪葬。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蠢妇,再放任下去,全家人的性命都要被她连累,史溁让上次盯梢的人回去,继续盯着周瑞家的一家的动向,让他伺机找到证据。
王氏做的事业不算隐秘,不然也不能自己一派人去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到了蛛丝马迹,那条街的邻居也得封口,不然要是有心人想要整治贾家这些都是大纰漏。
史溁得知王氏确实在放印子钱,而且数目还不小之后,愁得一宿都没睡着,第二天起开的时候,满眼都是红红的血丝,让一清早就到荣庆堂请安的贾敏吓了一大跳。
“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没睡好,是有什么心事吗?”
史溁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没事,就是昨日梦见梦见你父亲了,在梦里和你父亲说了一夜的话,你父亲跟我说,不放心你们三个孩子,让我好生看顾着你们。
这么一宿断断续续的,梦见了你父亲好几回,也总是闪过你们三个小时候的事。”
听到史溁这么说,贾敏也是满脸忧伤,“母亲是忧思太过了,不说大哥现在已经承袭了父亲的爵位,在家安守祖业就是,二哥现在在朝廷为官,也是大有作为,母亲无需如此担忧。”
“你只说你两个哥哥,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在林家的时候,我不好当着林家人的面问你,回家的时候,你身子骨太差,我又担心你忧思太过,一直都没和你说。
你和林如海之间终究要有个结果的,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