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一听,点了点头,接着又是猛摇头,小脸上尽是讨好的神色:“不要钱,不要钱!大人能在此设宴,那是我的荣幸,怎么还能要钱呢?再说,小人屡次冒犯大人,这几桌酒宴就当是我冒犯大人的赔礼!”
“不用,你有错我就罚,罚完后自然无须再赔礼。掌柜的,要不你来定价吧!”
老掌柜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周昌,想从他的这里得到点暗示。
可周昌哪敢啊,双手轮流上,正在用劲地抽自己。再说,当着田小树的面,他哪敢有别的举动。
老掌柜也是无奈,苦笑着举起一根手指头:“大人,一桌一两您看行不行?”
“我是没问题,不过想来是你们吃亏了。二叔!”
田俭霆转身,见田小树伸手,不假思索地从怀里掏出那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田小树又掏出怀里的钱袋,拿出五锭十两的银子,连同银票一起摆在桌上。
“明日二十桌,后日十桌,共计三十桌,算你五两一桌,这里共一百五十两银子,点清收好喽!”
“是是是,您给的银子,那自是不会错的。”老掌柜赔笑连连,价格公道,这事闹得,但凡自己之前不开口,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要知道,这个价格酒楼不仅不亏,反而有得赚。
周昌还在抽自己的脸,田小树走过去,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周昌随之停下来,正以为田小树会网开一面时,耳边却响起田小树呤笑的声音:“不要停,太阳下山前不许停,明白吗?我这只是想提醒你,就你一个人抽显得不够热闹啊。”
“是!”周昌一咬牙,抬手一记耳光重重地抽在脸上,厉声道:“一群狗杀才,都聋了吗?没听到大人说不够热闹吗?一个个地都给我用力抽起来,”
一众恶奴顿时都露出哭相,特别是那老掌柜,未开抽,老泪先流。
但没办法,他不敢不抽。
老掌柜心里清楚,今日这事算是彻底的得罪了东家。
等抽完这顿耳光,自己这边还有后账要算的。
唉,遭老罪喽!
走出鸿宾楼,田俭霆左顾右盼,拉起田小树的手往前走。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田小树倒是生出好奇之心。
“二叔,你这是还有事要办?”
“前面五十两,刚才又是一百两。小树,这可是一百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你得还二叔。二叔穷啊,太穷了!”
田小树原地顿住,任由田俭霆用尽全力,他也是寸步不动。
“二叔,我觉得,咱们田家人还是要讲点脸面的,您说呢?”
“入了赘,我就算不上是田家人喽!唉,想起来你二叔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小树,我记得前面不远就有家钱庄的,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是我记错了?不过也没关系,来,咱们走快点。”
服了!
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一个比一个不知羞耻,终于来到一幢高楼前。
“小树,吞象楼,这地方比钱庄都要公道,一金十三银,童叟无欺,走吧,就这里了!”
田小树抬头看着面前的高楼,楼高九层,其形如张嘴吞食的饕餮,再配上这名号……做这生意的人,那点心思怕是都掉进钱眼里去了。
进入楼内,田小树才感受到这地方的气派。
谈笑有钱人,往来无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