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杰走进卫生间利落的脱下衣服大步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他体温偏低,所以水温调的很高,没过多久水汽氤氲,整间浴室充斥着白茫茫的水汽。
“帮主,少帮主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异样。”许鲨捧着一台电脑垂眸恭敬道。
“嗯,关掉吧。”安擎道没往屏幕上瞟过一眼,所有视线都聚焦在被剪了一半的照片上,照片里的人被剪得只剩下鼻子以上的部分,露出来的双眸半垂着没看镜头,且盖不住里面的光亮。
他摩挲着相纸,声音喑哑,“卿卿,我想你了。”
安尔杰站在花洒前面,却没有被沾湿半点,他闭着眼心中默默数了八十秒才睁眼,举起手对着水花摊开手,水花一点两点溅到他手心的物件上,从物件中央的小孔中立刻投出一道光影又被水花打的七零八碎。
他伸出手关上花洒,光影在一片水汽中越来越清晰,安擎道与许鲨在的房间的光影画面闪了三秒一晃而过紧接着又换成餐厅的画面,也是三秒。
光影的变幻一刻没有停歇,陆陆续续闪过十几个场景,最后在东朴街上一家崭新的奶茶店门口停了下来,安尔杰伸手又打开花洒,再次将光影分割的影不成画。
他手握拳朝着玻璃门外轻轻一抛,一点不差的落入端端正正放在洗漱台上睡衣的领口,顺着弧度滚了几下正好嵌进了不知哪里。
吃一堑,长一智。
看是他安擎道道高一尺,还是他安尔杰能高一丈。
——
郗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这么滔滔不绝地了一整日的天,等她再次回神天色早已经暗沉,可她却还意犹未尽。
“取了这个名字的人,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陈曦光吃的有些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把头向后仰努力回忆细节。
“其实真要说的话,他其实是和我认识,我认识他的时候还不认识轩轩和叶子呢。”
“那时候我还小,才四五岁的样子吧。教我舞蹈的老师带我去郊外玩,我是在那遇到他的,他那时候好像和我差不大还是比我大一点?嗯,不清楚,但他那时候很狼狈,我问他的时候他一边哭着说华语一边说外语所以不是听的很明白,后面我的老师告诉我,他和他的家人走丢了,他很难过,想让我陪他玩一会。再后来,我老师就把他带回家了,我就经常和他待在一块,但要说玩的好也不算,因为他会说的华语很少,现在只记得有一天他突然和我说。”
“‘我’,‘洲’,‘家人’,‘再见’。可能是找到家里人所以离开了吧。他走前留了张纸条给我,上面就是这两个单词。老师知道他走了,把纸条给我叫我要一直留好它。”
陈曦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被用透明胶抱起来的纸条放到桌上,韩子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臭了。
随影拿起纸条,上面的字体很还好看,只是没什么力道,却依旧可以看出未来会涨到何种风姿。
郗羽凑过来一起看,点点头,“字写得真好。”
随影指尖蹭了一下‘提’弯的近似一个圆的“t”,漫不经心地哼了声,“那是你还没见到我的字,你要是见了我的,肯定觉得这字丑的要死,特别是这个‘t’。呵,还挺有特色。”
郗羽:“”行,大爷,这都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