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恶徒,所犯罪行还不从实招来!”
范知县此刻大喝一声,余音绕梁。
“犯罪?我犯了什么罪?范大人,你们抓错了人吧。”
金衣男子腰间缠着鱼纹玉佩,右手大指姆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绿戒指。
面相冷厉!
正是司徒家的公子,司徒上虞!
他立于堂下,没有下跪。
身处公堂,却神色从容。
似乎根本不知道范知县在说什么。
“还不认罪,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招了,来人,杖刑伺候!”
范知县说完,手在签盒一摸,最后选了一根白签子,丢入堂下。
大齐县衙的令签分三种。
白签子,红签子,黑签子。
白签子意思意思。
红签子皮开肉绽。
黑签子伤筋动骨!
范知县来之前就问清楚了,堂下犯人是城北司徒家的公子。
司徒家是清河县望族,传言上面还有人。
范知县这审问目前还在走流程阶段,白签子只是试探试探。
真要打,也得等到罪名做实后再说。
不然若司徒家靠山是朝中权贵,反而告他个屈打成招,这事就麻烦了。
到了这时候,范知县倒不相信他们是抓人顶包了。
谁会抓司徒家的人来顶包?
既然上官捕头敢将人抓回来,那按理来说司徒上虞至少也与本案有所牵连。
“等等,范大人,我有功名在身,你们不能打我!”
“我司徒家一向安分守己,你们却随意用刑,难道我大齐律法在清河县衙成了摆设?!”
司徒上虞见范知县二话不说就要上刑,心头顿时一紧。
急忙亮明自己的秀才身份。
正准备上前的皂吏突然停住,拿不定主意的看向范知县。
“大胆!命案在身,秀才功名也护不了你,照打!”
见司徒上虞竟藐视公堂,范知县脾气窜的一下就上来了。
竟敢如此和本官说话!
“我家族叔乃朝廷户部侍郎,官居
三品!”
“今日大人误抓良民,屈打成招,来日族叔定会如实启奏圣上,大人好自为之。”
虽说父亲告诫过他尽量少提族叔的事。
但此刻人在衙门,即将上刑。
司徒上虞可管不得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