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庭中的淮南兵马,纷纷傻了眼,不知所措。
自家将军劫持了自家大帅,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都没人信。可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偏在自己眼前发生。
“生,这是为何?”
牛大力虽然被于生劫持,但并没有乱了心神,他身为淮南节度使,久居高位,这点胆色还是有的。
更何况他还算了解于生,这人跟随自己十数年,作战英勇,颇有谋略。虽然偶有私心,但大体上都过得去,不知今日为何如此这般。
“大帅,于某对不住您,我有苦衷不便言明,今日借大帅此身一用,定然不会加害于您,只是我要保这三人突出重围,实属万不得已。”
于生说道,一边说,一边劫持牛大力慢慢向场中三人靠拢。
“放下兵器,给于将军让开一条路!”
方千鹤大声呵斥着士兵,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并没有一人放下兵器,也没有一人再动手,就这般僵持着。
“放下兵器吧!”
牛大力说了一声,声音并不大,却透着无尽的叹息。
他与方千鹤的谋划,难道就这般付诸流水,自己的儿子或许将是谭无义控制自己一生的棋子。
这原本一切顺利的顺风局面,谁能料到于生突然反水?
“小鹊儿,可还能骑马?”
于生见丁奎负伤在身,便开口问道。
“还行,没问题!不过,你这貔貅真是搞了好手段!”
“春华营统帅于生奉军师令特来相助陈将军!”
于生没有理会丁奎的戏谑,向陈六子说道。
陈六子微微一愣,原来是那个人。继而一惊,春华营!
“你说什么?春华营?莫非你手中有春华令?”
还未等于生回答,丁奎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冲陈六子点了点头。
陈六子见丁奎一脸严肃,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正经的样子,便知道这些都是真的。丁奎虽一直游戏人间,但他从开与韦将军有关的玩笑。
陈六子一整衣衫,便要跪地行礼。
见春华令如见将军!
“不可!”
于生急忙喊了一声,丁奎也赶忙拉住了他。
此时,陈六子见猛然从激动中清醒过来,他正对的不是于生而是牛大力。
寇如兰向他靠近一些,扯了一下他的衣襟,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诸位,如今事态紧急,我们先冲出去再说!大帅,得罪了!孙方,把马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