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二惊讶的看向李小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李小小眼神阴冷,下一秒抓着他的手腕,调转匕首方向对着他的肩膀猛的刺来。
眨眼间,匕首直没入肉里,只留下一个把手,黑色的血自伤口处缓缓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宋老二疼的直冒冷汗,脸色难看,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黑血,这是匕首上面有毒,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宋老三快速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让宋老二服下。
李小小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双节棍,拿在手里随意的把玩着,姿态傲慢:“还有你一个,来继续,今天姑奶奶奉陪到底。”
“你个小贱人,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宋老三一声令下,呼啦啦,大门口又进来二三十号人,个个手持木棍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宋老三,你这是做什么。”里正看到这些人直觉不好,四个大男人打一个小姑娘,本就不是光彩的事,打不过就想玩阴的吗,居然找来那么多打手。
“哎,老哥啊,这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就不要掺合了。”宋家湾里正,强行将他拉到一边。
一群乌合之众,李小小眼神微眯,心情有些激动,都多久没好好活动下手脚了。
清河村村民抓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好随时战斗,斗志满满,平时自家村里小打小闹,不伤和气,现在面对别的村来找茬,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宋家湾众村民却有些退缩,甚至都有些人退到大门外面。
“算我一个。”司承旭自人群中走出来,与李小小并肩,墨发飞扬,眼神凌厉,周身气场全开,顿时成为全场焦点。
大战一触即发。
宋老三看着司承旭那周身的气场,心下暗惊,他在县城做生意,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也见识过几个大人物,最大的一个是来自京城的副将军,还记得副将军身披铠甲,手持宝剑,威风凛凛,那双如雄鹰一般的眼眸,令他不敢直视,至今记忆尤新。
这个人虽是一身粗布衣衫,可散发出来的气势,是一个久居上位者自然而然才有的,一个普通人是绝对不会有,所以这种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宋老三一向看人很准,他生意做的大,不仅是有蛮横的手段,还有一个精明的大脑,这件事情上,追根究底还是他们家挑事在先,自家兄弟受重伤,如果对方是个普通老百姓,他自然会狠狠踩上一脚,可事实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随即放低了身段,对着司承旭一拱手:“敢问这位兄台与李小小是何关系。”
“她是我表妹。”司承旭对于宋老三的态度一点不意外,好似本就应该如此,语气淡淡,波澜不惊。
司承旭的态度,令宋老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禁冷汗淋淋,一不小心他差点惹上一个大人物。
“小人爱妹心切,实在不是有意冒犯李姑娘,今日实属我们的错。”李老三本就是个能屈能伸的,点头哈腰的自怀里掏出一张一百银的银票,恭敬的递给李小小。
李小小也不意外,她早就知道司承旭身份不一般,瞥了眼银票上面的面额,对宋老三露出一个嘲笑,李老三会意,又掏出一百两。
“希望李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多有冒犯,我等在这里向李姑娘赔罪了,一点点心意,请姑娘笑纳。”宋老三弯下身子,双手举着银票,高过头顶。
“三哥,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给那个贱人银票。”被抬着来的宋老五,见此情景,激动的大喊,明明上一刻还剑拔弩张的要动手,怎么下一秒,他一向敬重的三哥,居然主动拿银子给李小小。
不只是宋家人,在场所有人面对突变的画风,都有些意外。
“混账,闭嘴,不要胡说。”宋老三听到老五的话,身子一颤差点没给李小小跪下,扭头怒斥,同时还对他使着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宋家另外几兄弟,原本还想说点什么,见宋老三的样子,只得闭嘴,宋老三在他们家是最聪明的,最有话语权的,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李小小没理会他们的小动作,接过宋老三手里的银票,仔细的看了看,穿越几个月的时间,她才第一次见到银票长什么样子,看到上面一个大大的官印,应该是真的,遂放进怀里。
“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以后还来我家吗?”李小小看似随意的问着,眼睛却紧紧盯着距离她不远的宋老三。
“不来了,绝对不来了。”宋老三连连摇头。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还有我家里人如果出了事,就是没有我表哥在,也能让你们宋家不得安宁。”李小小警告他。
“您家里人绝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这点您放心。”宋老三哪还敢惹她,只求那位爷放他一马就行。
宋家人走了,里正原以为会与宋家湾村民大打出手,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看司承旭的目光也有些不同,知道宋老三忽然的转变全是因为他。
李小小郑重的谢过众人。
“各位叔伯,今天多谢你们,马上中午了今天都别走,就在我家吃饭。”
“行,你小丫头手艺好,我老头子都馋了。”里正率先开口,哈哈笑着,活络一下气氛。
里正说了,众村民也不好再推辞,其中就有几个,给李小小家盖过房的,对上梁当天的吃食记忆深刻,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吃到了,心中雀跃,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李小小心情也不错,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凭白收到二百两银票。
加上司承旭给的一百两,她现在有三百两,算是一个小富婆了。
宋老二被送去县城就医,宋老三则带着宋家湾众人回去。
一进家门,宋老四就忍不住问出口:“三哥,你为什么要给那个贱丫头银子,还给她道歉”
宋老三沉着脸,没有答话,直到回到正房,才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