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泻而下,投射出斑斑黑影。微风徐徐吹来,黑影随风摇晃。李芹芹看着自己的坟墓,后脖子一阵发凉。
“这里面埋了什么?”她好奇地问。
“你自己挖开来看看。”陈泓业道。
“不了。”李芹芹拒绝道,“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说罢,她转身往回走。
可转念一想,她人还活着,墓却已经立了,这不是索命是什么?
“要不,我们一起把它铲平了?”她冲陈泓业讪笑道。
陈泓业当即从树上折下两根树枝,递给李芹芹一根后,与她一同推起土来。
待土堆推去一半,一个精致的木盒展现出来。李芹芹捡起木盒,拂去其上的泥土后,缓缓将木盒打开。
木盒内,一件狐狸毛裘衣正整整齐齐地叠放着。
这狐狸毛裘衣,正是陈泓业昔日赠送给李芹芹的。李芹芹穿上这裘衣,可谓明艳动人。
而制作这件裘衣的狐狸毛,正是陈泓业亲自为李芹芹捕猎所获。为此,他还差点丢了性命。
此刻,看到这件裘衣,李芹芹内心着实感动。
当初,她为了逃出封城,假说自己腹中饥饿,要陈泓业捕猎给她吃,而她则借机逃跑。不想,她逃跑途中遭遇强盗胡栓。陈泓业为救其性命,挺身而出,最终不幸身负重伤。
李芹芹得知陈泓业受伤后,内心既惭愧又感动。但当时,南北两国正打得不可开交,她怎么能去爱敌人呢?于是,她只能藏下这份感情,就当不曾发生过一样。可事实上,她已经爱上他了。
后来,为了碾压甄婉琦,她特意穿上了这件狐狸毛裘衣。当陈泓业讲起狐狸毛裘衣的来历时,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瞬间被感动了。可当时,甄婉琦就在现场,她心中含酸带醋,再加上南北两国依旧为敌,她实在不能接受这份情愫。
今日,再次见到这件狐狸毛裘衣,她顿时又被感动了。如今,时势易转,她和陈泓业已不再对立,两人之间也没有甄婉琦插足,她再也不用压抑这份感情了。
看着这件狐狸毛裘衣,她瞬间泪如雨下,哽咽道:“这么好的裘衣,被你埋了多可惜啊!”
“傻瓜,哭什么?”陈泓业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后,笑道:“我之前怕你在那儿受凉,所以给你捎件衣服。如今知你在这儿受寒,我直接给你穿上吧。”说罢,他取出木盒里的裘衣,将它轻轻披在李芹芹身上。
李芹芹又一次感动得眼泪啪啪往下掉。
见状,陈泓业不禁取笑道:“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铁石心肠的。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为所动。今日,我才知晓,原来你如此轻易被打动。”
李芹芹哭笑不得,抬起小粉拳就朝陈泓业的胸口锤去,边锤边娇嗔道:“你是不是看轻我了,觉得我很容易得手?”
陈泓业任由李芹芹轻轻捶打着,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深情道:“我是自己上钩的。”说罢,他张开怀抱,把李芹芹紧紧地搂在怀中。
月光倾泄而下,投下柔情万千。微风徐徐吹来,撩拨人的心弦。
两人忘情地相拥而吻,仿佛时间静止、岁月凝滞,周围的一切已不复存在。
陈泓业的唇瓣在李芹芹的面上游移,最后与李芹芹的贴合,温软湿润,香滑软糯。李芹芹闭上眼睛,微启双唇,双手环上他的后颈,依着感觉追逐他的气息。舌尖渡入口中,浓郁的气息包围着两人,像最香甜的乳汁。
辗转黏磨之际,陈泓业拉开李芹芹的外衣,朝着她的脖颈处吻去。李芹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的气息之下,浑身酥软无力。
正沉浸在情欲中,陈泓业忽而将她倾身压在草地上。坚硬粗糙的草坪加上地面冒出来的阵阵寒气,使李芹芹感到极其不舒服。她猛地挣开双眼,才恍然意识到,他们这是在荒郊野外。她实在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