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邪罗!”
“这,…真是是邪罗?”
……
一见得邪罗,那前峰上的一众弟子们都纷纷大惊着,他们再往那塔上看去,又连忙将目光收了回来面面相觑着。
“不是说血主邪罗早就同当年别亭令司先君一道伏诛了吗!”
“听闻这邪罗在此前江湖上一直为非作歹,是那令司先君的左膀右臂,作了不少恶!最擅以魔音控人,扰人心神!更是有一使得出神入化的蝎尾索!”
那其中一弟子说着,便将目光投向塔内那邪罗腰间所佩的一块血色毒蝎纹路令牌和一条末似蝎尾的索链长鞭。
而此时,身前站着的慕长秋便猛的朝那言话的弟子瞥来一冷眼的目光,惊的那弟子立马低头,未敢再言。
而看着眼下的这情形,那站着轻抚着怀中黑猫的邪罗不禁笑出了两声,他那笑音更显得阴柔,随即道着:“想不到过了这十数年,江湖之上竟然还有小辈记得我这名字,真是…不甚荣幸!”
那邪罗的这话说着,随即朝眼下的众人娇作的浅点下了头。而此时看着他这副模样的景行一双犀利的眼神便立马一跃上前欲朝他出剑而来,那邪罗一见这情形,便立马转而一副阴冷的模样,他连忙拿起身下的古琴,朝着欲刺来的景行一弦挥去。
随即,趁着景行腾身躲过,他便又连番几弦而去,便是这般,逼的景行只好依那塔外四下躲避着。而又于此时,邪罗又转而朝塔内那身前所设的一烛台挥弦而去,而其上的一烛盘便猛的转动起来。而此时,刚好纵身落下的景行便一下落进了脚下忽然被打开的机关内。
“纪景行!”
此时索桥外的北麟连忙叫着纪景行,而那机关打开后,只待纪景行掉了下去,又立马合上了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的纪景行顺着机关而落入下面一层塔内,他看着四周摆放着的血色悬令,而刚待他小心的踏出一步,此时便从身后上方的架上猛的袭来一蚕丝,景行见状,立即腾身一躲,那蚕丝便直入到他身前下方的架内,丝为银色,极细极锋,想来,亦是天蚕丝。
而还未等景行再多想,此时又从侧面相继射来蚕丝,景行又连忙躲过,紧接着,竟连那些位于塔后摆放所置的木架都各自移动着,也一并射出天蚕丝,而那些蚕丝均向位于中间的景行射去,丝丝交错,所织严密却又毫不紊乱。
此时,仍立于那塔上的邪罗面对着眼下的一众人却露得一副诡异的笑意。
“邪罗,你个无胆鼠辈,藏了这么些年,就学会了这些机关算计吗?当真是无耻至极!”
听着眼下慕长秋的这番气愤之言,那邪罗便勾着嘴角,一副让人看了觉得不喜的样子笑着,“过了这么些年,像慕掌门这般五大三粗的人,骂人的话,倒是还这么两三句,你难道不知‘兵不厌诈’的道理?”
听着那塔上一副悠闲模样的邪罗这话,此时慕长秋瞪着他冷哼一声。而同在身旁的那石掌门也接着喊去:“邪罗,当年别亭你害我诸派不浅,如今你既未死又敢出来,我石某…今日定要向你百倍讨还!”
……
闻看着眼前稍远处的这情形,此时立于另一处山前静观着的墨御酌显得有些被吸引了注意,他身旁站着茱砂,而那背后的一块大石旁,昏迷的纪无殊则靠在上面。
而一听及那石掌门言出的这话,让墨御酌那双原本只平静的眸光又忽然抬了起来,他的神色间显得有些隐隐的紧张,而那紧张,却又是按耐隐不发的。
此时同样听得那眼下石掌门高喊的这话,一下让邪罗“呵呵”的忍不住笑出了两声,随即又忍住笑意道着:“你砺石比我年长,一派都尚还未覆灭,我若先死,岂不让人平白笑话诸位长辈是老…不…死!”
“你…!”
邪罗的这话说着,随即又无声的笑了起来,而却一下让眼下的那石掌门气的接无下言。与此时,邪罗便又继言着道:“…至于讨债,今日就且看看,这结局…又是鹿死谁手?”
他的这话带着些诡笑的说罢,又将目光冷冷的稍往左上那塔顶的方向瞥着,只浅浅的再道:“你也退下,后峰的小辈总也需要人应付,此处,本令一人足矣!”
听着由下而传来的这番显得自信的话,那塔顶的血祭便冷看着此时站在对面同他对峙着的南越,随即又缓缓应下:“血祭…领令!”
这话说着,他便立马转身一跃下了那令塔,而看着血祭的身影,南越便将眼神冷冷的移向身下塔内的方向。他纵身一跃而下,将手中的衍月直指着眼前的邪罗,冷言着,“…放人!”
此时看着眼前的这南越,邪罗却只将嘴角浅浅的勾着,随即他立马伸手下来拨弄着怀中的古琴,那琴音上来便显得尤为躁进,扰的人心神不宁。
而一注意着邪罗欲要拨弦的举动,南越便想着立马上前阻止,但还是稍晚一步,一下面对着眼前更为近距离的魔音,南越受到的影响反而更烈。他摇晃着脑袋,极力的让自己的精神集中着,随即那剑又抬起往左往右的刺向邪罗,而面对着眼前几番渐近逼来的剑,邪罗却显得极为淡定,甚至,有些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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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手中魔音控制下的一切出招,他确实都能够洞悉般的全然躲避,甚至,有些显得游刃有余。
而塔内,他又一个侧身躲过了南越的剑刃,随即多弹出两弦音,那音化形,朝着稍前摆放着的一众烛台而去。而似乎正好触动了那些烛台下的机关。
只见那些烛台四下移动着,此时塔外的飞箭仍在继续射着,而四面却隐形响起了一阵响声,渐渐的,那响声越发清晰,身前,四面皆有,仿佛布满了整个前峰。而待那声音再久些,可以听清,那是一条条巨大索链碰撞拖拉过来的声响,而光听着那声音阵势,更是不小,让人能由心底生出一阵怖意。
而忽然,从那令塔第四层的两端部分各袭来一条粗重的铁索。那索链猛的直冲而来,很是惊险是刚好擦过前峰两侧边缘的弟子身旁,接着,再直击射入众人身后又忽然升起的两处铁柱之内。
紧接着,尚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身前那悬崖处的空地上也同样升起了两圆柱,亦同样的,从令塔之上,又射入来两根粗重的索链,同身后的圆柱行成一方形的围绕之势,都足有一人半之高。
再接着,眼前那令塔之上悉数射来的飞箭忽然都停止了再射,而那些相互对应着的圆柱内却以极快的速度皆向另一根圆柱袭出着锁链,再射入,再袭出,射入,以此往返交替着。
而便是这般,那一连番的机关速度由不得人再多看思索,很快,那些于众人四面立着的四根圆柱便以所围的铁链将众人困了起来。
而看着眼前四面已围成其形,逐渐逼近来的铁链墙,那陆清风便一副焦急的模样立马喊道,“…不好!快出去!”
一听得这话,眼前的一众弟子们都一下慌了神。
而这时,那塔内的邪罗将南越引到塔内另一侧,他突然又躲着他的攻击,一下引动了另一机关,随即那由上而下的机关便将南越猝不及防的困住了来。而再看着眼前受困挣扎的南越,那邪罗的嘴角勾着,他露出着一丝冷冷的笑意随即又消失了来。
紧接着,他便又转而纵身从那塔前的横窗跃了出来,轻身立于那连着令塔与圆柱的其中一条索链上,而他看着眼前那已渐渐往中间靠拢逼近的四面铁链墙和一众慌了手脚的弟子们便笑出了声,随即又一副显得尤为好奇无辜的模样问着:“哼!走,…走去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