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琦霎时脸色惨白、心跳加速,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
“不!不!我是跟她闹着玩的。”甄婉琦慌张的解释道,“妹妹,姐姐这么说,纯粹是替你着想啊。”
她羞的无地自容,简直颜面扫尽。
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随意打听男子的婚姻状况。
“姐姐不必惊慌,”李芹芹诚意满满地道,“晋王就在这儿,你不如当面问他吧。”
一阵心绞痛,甄婉琦感到,自己的胸口又被人捅了一刀。
“妹妹在说什么呢。”甄婉琦紧张地讪笑着,“姐姐是在提醒妹妹,你该多关心一下哥哥的姻缘。”
站在中间的陈泓业看着这对虚假姐妹一唱一和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他本不欲多言,可忽然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若不做澄清,这两人过一会儿就要联手绞杀他了。
“实不相瞒,我并无婚约。”陈泓业温和款款地道,“多谢两位姑娘替我费心了。”
闻言,甄婉琦长舒一口气,低头不言语。她的父亲是晋王陈泓业的下属,她不敢对晋王不敬,更别说刁难了。况且,她要的答案,晋王已经给了。
李芹芹早已与陈泓业说笑惯了,此时仍然不依不饶:“没有婚约?不会吧。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会没有婚约呢。”
陈泓业捋捋头发,惊问道:“我很老吗?”
“嗯。”李芹芹肯定地点点头,“看着像三十。”
“我明明才二十四。”陈泓业有些不悦,“你会不会看人啊!”
“二十四岁也不年轻了啊。你怎么会没有婚约呢?”李芹芹继续刁难道,“你可别欺骗懵懂少女啊。姐姐,你放心,我会替你把该问的都问清楚的。”
甄婉琦顿时感到,心口又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伤口正在滴血。
“妹妹,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姐姐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甄婉琦干笑道。
“既然你问的这么清楚,那我就详细的说吧。”陈泓业心平气和地道,“实不相瞒,我原本订过亲。不幸的是,三年前,未婚妻在出嫁前因一场伤寒而死。不知这样,算不算没有婚约?”
闻言,李芹芹的第一反应是:伤寒也会死人?可转念一想,在医疗科技不发达的古代,伤寒死人也实属正常。
“原来如此,”李芹芹羞愧地低下了头,“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陈泓业沉默不语。
甄婉琦感到气氛不对,忙辞行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说罢,她起身告辞,款款而退。临走时,她还冲李芹芹浅浅一笑:“妹妹,姐姐改日再来看你。”
李芹芹送她至屋门口,陪笑道:“妹妹天天盼着姐姐来呢。”说罢,她转身进里屋,只留下一个冷傲地背影。
“生气了?”李芹芹微笑着走向陈泓业,“我不是有意勾起你的伤心事。”她知道自己惹恼陈泓业了,有心向他赔不是。
陈泓业面带愠色:“李芹芹,我对你也算不错。就算你不是有意提及我的伤心事,那你也不该三翻四次刁难我吧。”
“我跟你闹着玩呢。”李芹芹讨好地说,“要不,我亲自做菜给你吃,你就别生气了嘛。”
“你自己吃吧。”说罢,陈泓业板着脸,拂袖而去。
李芹芹看着空空的屋室,感慨道:“今天没有谁是赢家。”
果然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