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头,我看你这桌上的酒可不多了我誉城有一极肴楼,不仅美食珍馐一绝,醇香美酒更是回味无穷,妙不可言呀!”
他说着一副美滋滋的模样,随即又转过身来望着那老头。
“哎!可惜呀!有些人,怕是没机会品尝喽!”
一听着纪无殊这话,自是让老头按捺不住了心里的酒虫,他抿了抿嘴,一副权当没发生什么的样子,只又长篇大论起来:
“这世上禁术啊,左右逃不过进益快,方法险,乱心志,创己身。……如你一念堂‘怀赤’下卷,虽能让人武功大进,但稍有不慎,便会惑乱人心,落得个狂性大发,走火入魔的下场!再如你手中‘度厄’,虽没有乱心惑志之能,练之亦可使人短时间武功大进,便是没有内功的人也可修得,但所求功力越深,筋脉压制便越甚,要承其锥心刺骨之痛便越非常人能忍!”
“多深的功力都能修?”
听着无殊这问,老头点了点头,“只要能忍得这痛且筋脉未断。可以!”
听着老头的这回答,无殊看着手中的“度厄”,想着什么……
而这时的老头望着他,好似看透了他的什么心思,便又再言着:
“不过若是你这般未修内力的,那所得的功力,自然要比别人要浅,承受的痛也要比别人深些!”
听着老头的话,无殊的情绪依旧没有太高,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手中那册子,不解的道着:
“也就听着骇人些。如此宝贝,怎么就成了禁术?”
老头听着,只是提了提眉,轻叹了口气。
“未及人心可怖呀!就因有这般诱惑,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得去,不知又会平白生出什么乱子!”
老头说着,看了看眼前的无殊,又瞧了瞧门外练剑的纪景行,他一副可惜了的样子:
“说到底呀!终究是劳身苦心,引人贪念的旁门左道,世人不喜,那等名门正派也瞧不上。”
同老头的目光一起望去,无殊看着窗外习剑行云流水,刚劲有力的纪景行。他的思绪飞了,有些愣住了……
瞧着他这副样子,老头叹了口气,又重新做得一副老顽童的口气:
“既是你一念堂的东西,便还给你了。不用内功的冠尘步再好,也只能保全自己!只是你可别太喜欢,若练的太勤,没命的可是你自己!”
……
此时回想着之前的情形,纪无殊只一副低沉的样子,他问着身旁坐着的南越:
“你可知沙漠小镇里有个武功极高的好酒老头?”
“嗯。”
南越思索着继答:
“先前倒听城主提过几次,他与靖山掌门当年结识游历时,那漠中的前辈曾多次照佛于他们。年轻时心气极高,后来被仇家追杀受了重伤,这才久居大漠。怎么,是他教你的?”
南越说着,问向纪无殊。
无殊却只是笑了笑,“你帮我在极肴楼寻壶上等的烈酒,再备些温和可口的药酒,一并派人送去大漠吧!”
“好!”
南越轻声应下。而这时,无殊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禁术的事,你莫跟外公提。老头看着没心没肺的,心里呀!可脆弱着呢!”
“方才传来消息,城主已经回了誉城,靖山的事,你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
纪无殊说着,深吸了口气又猛然呼出,“纪景行不让我管,老头自己又通透着!嗯!…走吧!先找个地换身衣裳!”
“等回了誉城,你同我修些内力吧!”
“不修,不修,太累了!”
“那便把你偷练禁术的事告诉城主!”
“别呀!要我修也行,除非不累不苦不疼的,那小爷就考虑考虑!”
“这可是你的事!”
“嗯!是我的吗?那不学了!”
……
幽静的草路上,二少年驾车的身影愈行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