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一弟子快步入了延逸堂,那正是先前演武堂前同纪喻言小声言话的那弟子……
“如何?”
纪喻言转过身看着进来的弟子,只往他走近两步急切询问着。
而那弟子便回头朝门外左顾右看一番,又回过头来,“掌门下令封锁了山门,严禁任何人进出,还命人暂封了情列堂!”
“纪景行带回来的那人呢?可有查到是何人?”
听着纪喻言的问话,那弟子只摇了摇头……
“那人被押到了后山的静思崖,全由掌门身边的亲调弟子看守,还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不过…!”
那弟子说着,有些犹豫……
而纪喻言看着他,只一脸焦急的模样:
“怎么了?”
听着纪喻言的追问,弟子只好又沉沉的声音继道着,“…纪景行亲自带弟子搜了简师兄的住处,还抓了不少平日同简师兄走的近的弟子,恐怕,…那人就是简师兄!”
一下听了这话,纪喻言的双眉皱的更紧了,此刻,他甚至感觉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弟子则一副更显慌乱畏惧的模样,他小声的,浅浅的问着纪喻言:“…执事,掌门…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此时双眉本就紧锁的纪喻言一下听言这话,更像是仍有侥幸的心理被硬生生提醒了一遍,再重新告知大难已至的现实……
他深出了口气,缓声言道:“不,不可能!…维初若已经说了,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纪喻言慢慢的思索着。而那弟子听着,仿佛又想到什么:
“执事,方才我探后山时,见有不少医师背着药箱上山,会不会简师兄受了伤,所以才没说?”
听着那弟子这话,纪喻言这才将头缓缓扭了过来……
“对!”
纪喻言竭力的安慰着自己,他一边尽力让自己冷静着回想,一边又道着,“掌门现在一定还不知情。”
那弟子见状,则立即跪下请言:“执事,简维初虽现在没说,但靖山外的暗桩确实断了消息,若他醒来,难保会守口如瓶。弟子愿前往静思崖,杀了简维初!”
一听着那弟子这话,纪喻言又忽得紧张起来,他绷紧了神经,却还是极力克制着,“…不,先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的那弟子见他这犹豫的模样,便只一副焦急的催着,“执事,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纪喻言听着,却还是一副情绪极不稳定的样子,他看着身下摆手跪下满脸尽是焦急不甘的那弟子,内心再几番挣扎纠结,才腰间取出一枚私印,缓缓而言:
“…你先召集门内众人,等我命令!”
“是!”
听得这话,那弟子只一副沉重的模样应下,便缓缓的从纪喻言那颤巍巍的手中接过了那枚私印。随即,又起身离开……
正巧,此时那弟子离开的这一幕正好被长廊上远远佩剑而来的纪北麟注意到……
望着那弟子疾步远去的身影,纪北麟走下长廊,他往前走了几步,再看着身后殿中纪喻言转身而立着沉思的背影,只稍停一瞬细思,便又快步跟上了方才离开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