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的推开他,“谁看你了?”
他笑,“我没说阿柔看的是我,阿柔这就承认了。”
她皱起眉,“怎头回觉着你如此不要脸。”
他重新摆起刚才的姿势,“那,阿柔可还看这《谋略》?”
她满是不解,夙淮为何和她印象里的不一样了,总觉着他似乎有事情瞒着她。
莫不是因为今日在宫里皇帝说的那些话?
她觉着夙淮是高兴的,夙淮是个太监,皇帝若是真的赐婚了,不知夙淮心中会不会有所抵触?
若是真叫他娶了自己,外人定然会说闲话。
她是真儿无所谓,就怕夙淮是不愿意的。
她摆摆手,“没意思。”
夙淮在将军府同她一起吃了晚膳,便回去了。
她原本认为夙淮在第二场的考核上也应当是候在皇帝身边的,她瞧着这位第二场考核的考官,约莫着他是早就不想让自己通过的。
“阿柔为何这般目光瞧着我?”
她咬牙切齿,“第二场考的是武略,你来做考官?”
他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其他人也都被分配了考官进行笔试,而她运气实在是不好的分配到了夙淮。
武略考的是谋略,她阿爹带兵打仗,讲究的便是这战场上的谋略。
昨日的筛选,今日这第二场考核的人员显然减少了一大半。
烈阳当头,其他人席地而坐盘着腿在地上作答。
这武略和昨日的骑射不一样,此人可有深谋远见之姿,一道题的答案便能知真晓。
考官当即出题,她要在纸上写下答案,经考官的眼睛审视一边,若是没有问题便算考核通过。
她上辈子在北渊王府足不出户,便是以这军部的为伴。
冷柔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她先前已经问过夙淮可能给自己放放水,他并未答应下来。
这就算是她回答的不错,也没那个把握他会认可自己。
夙淮说,“考核有时限,阿柔再耽搁一会,旁人就要交卷了。”
她蹲了下去,“我这就答,你可提题目了。”
“战场之上,你带兵兵临城下,仅一步之差你便能冲进皇宫抓走敌国的皇帝,可敌国抓了你最爱的至亲作为要挟,要你退兵一百里,你可知应当如何面对?”
她低垂眼眸,却瞧见那手中的毛笔开了岔,她上手捋了捋,心中思虑万千,却始终不能下笔。
于她而言,自是至亲更为重要
这个题目她知晓如何回答,心中固然觉着夙淮是在刁难于她,可她也清楚,夙淮哪里知晓她的苦衷?
她是重活一次的人,夙淮不是啊……
她提笔在纸上回答的行云流水。
到了最后时刻,她终是写完了。
夙淮瞧了一眼,“阿柔,这不是正确答案,若你真是入了官,你可有几成把握做成?望你深知。”
他将手中的纸张放在腿上,这些答案之后还要全部拿到皇上跟前去叫皇帝瞧瞧。
家国大事,是皇帝最看重的一项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