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砚细细品味这两个词,唇角不自觉轻抬。
看着她,垂目低语:“没有勉强你去医院,如果半夜不适感加重,随时打给我。”
打给他?
“我叫管家就好。”
“管家临时请假,不在。”
啊?
顾予笙一脸迷茫。
她扫向他手里的药,伸手接过,嘀咕道:“苦吗?”
周宗砚温声:“不清楚,怕苦,我让人去拿点蜜饯来。”
“谁怕苦,我又不是小朋友。”
男人不轻不重地笑了下。
看她确实无大碍,周宗砚颔了颔首,不再久留。
临走时,他说:“只要顾小姐不介意,在我面前,你可以是。”
是什么?
伴随他话音落,顾予笙怔怔抬头。
没给她细思的机会,目送男人穿过走廊,静待那道清贵背影慢慢消失在暖黄的楼梯转角处。
合上门。
顾予笙就着杯中温水服药。
半小时后,药效发作,困意也逐渐来袭。
这一晚睡得还算安稳。
只在偶尔迷迷糊糊间,隐约感到额头有干燥温热的掌心拂过,呼吸里夹杂淡淡的洁净木质香萦绕梦中。
静心,安神。
又带着点并不抵触的熟悉感。
她却不知。
有人一夜未眠。
次日醒来,天色微亮。
摸来手机一看时间,刚过七点。
除了浑身乏力,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在床上坐了会儿,顾予笙撑着绵软的双腿,起身去浴室洗漱。
换好衣服后,拿着手机一边编辑短信一边往楼下走。
消息刚发出去,旁边茶室便响起震动提示音。
??
扭头一看,周宗砚的手机正搁在案桌前。
怔然间,庭院的门被推开,两道身影交谈着从外面进来。
清晨薄雾中,男人换了一身休闲服,合体的灰色运动套装,款式简单,柔软不失挺括的面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比例完美的肩宽张力,还有匀称紧实的腰部线条。
他手里拿着瓶纯净水,身后跟着助理,似乎正汇报工作。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助理不经意抬目,看到女孩立于檐下的纤细廓影,使得原本匀缓的步子下意识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