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念完了方子,道:“墨二爷,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客栈了,我还会在墨州待几日,如果尊夫人有需要的话,您可以差人去景和客栈或者济民堂知会一声,我随叫随到。”她实在累了,两天一夜,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
墨如海听到济民堂三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你在济民堂坐诊吗?”
“不是,我有个病人暂时寄养在济民堂。我这几日在那里照顾病人。”
“原来这样。”
墨如海点点头,然后从抽屉里取了一个木匣子出来,打开盖子,推到秦桑面前,“这是二百两银子,聊作诊金,请秦大夫收下。”
秦桑瞟了一眼,只拿了其中一个银元宝,“十两足够了,多谢墨二爷,这余下的我不能……”
话没说完,墨忱卿就把匣子盖上盖子,整个匣子塞到她手中,道:“母子两命,二叔就给二百两银子,也太抠门了些。知道她救江荣她爹时,江荣给了多少银子吗?五千两。二叔你不会连江荣都不如吧?”
秦桑:“……”
这是帮她呢还是害她呢?
收五千两很光荣吗?
好了,以后大家都会知道,她是个治病爆贵的大夫!
如果墨如海小人一
点,出去宣扬,那她更不用开张了。
墨如海也沉默了:“……”
秦桑忙道:“墨二爷别听他瞎说,江荣那不一样,五千两是他欠我的。您这十两就够了,真的。我先走了哈。”
秦桑搁下匣子,急急忙忙朝外走,墨忱卿赶紧抱了匣子追上去,“我送你,天黑危险。”
墨如海望着猴急的背影,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阿焰。去看看。”
“是,二爷。”
“小心点,别被世子发现。”
门外黑影闪过,追了上去。
出了墨府,墨忱卿追上秦桑,“桑,桑!”
秦桑没好气:“丧什么丧?给谁哭丧呢?”
“生气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我任打任罚!”
墨忱卿追着道歉。
秦桑脚步不停,一脸不耐,“你仿佛有那个大病!我为什么生气?又有什么资格打你罚你?”
秦桑想明白了,首先要自己发达,男人什么的,不重要,等发达了,想要什么样子的男人都可以要得起,不想要的男人也可以拒绝得起。
但听在墨忱卿耳中,这是负气,是正话反说。
据说女子都爱口是心非。
这个据说,是据陆北说的。
陆北则是道听途说来的
。
于是,墨忱卿道:“阿桑,我喜欢你,这就是你的资格!”
秦桑:“……看来你伤的不止是前胸后背,还有脑子啊!”
“秦桑!我讲的是真的!我就要上战场了,你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墨忱卿怕没有时间了。
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回,秦桑十九岁,大好年华,他怕有人撬他墙角。
走之前得先把墙角加固,像钢铁一样牢固!
今天秦桑不来,他也打算在出征前去一趟古寨村的。
秦桑愣了一下。
上战场?
真的要替父出征?
可是他才十七岁,还是个毛孩子!
可他替父出征又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