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且与我一起去门口迎着!”
门房匆匆来报,渊侯,回来了!
闻言,林知熠再等不及,扯上归荑,便匆匆要往门口冲。
“爷!且慢着些!”
“奴婢在门房为侯爷备了新衣,想是还要要一会儿才能见到人,爷不比如此心急。”
从大狱刚刚出来,是该去去晦气。
柚子叶之类的都已经备好了,只等侯爷进门,将那身穿去大狱的衣裳烧掉。
“世子爷,您若如此步履匆匆,乱了阵脚,侯爷会忧心这些时日我们在府内过的不好。”
归荑可不管这个,只是不想走的这样匆忙罢了。
实在太累!
如此,归荑得以慢悠悠的跟着林知熠去了门口,不多时,渊侯终于走了出来。
只见,年迈的渊侯依旧神色果毅,只是身形似乎岣嵝不少,也越发请收起来。
林知熠右手微微颤抖,归荑忙不迭搭了上去紧紧握住。
“父亲。”
“嗯。”
父子二人并未说些什么,跨过火盆,将衣裳烧了个一干二净。
“爷。”
侯夫人死了,朱氏值得硬着头皮上前,用柚子叶为侯爷扫扫身上的晦气。
只见渊侯蹙眉不悦道:“侯夫人呢?”
众人不敢应声,还是归荑直接跪下道:“侯爷,今日府中遭遇良多,还请您先进屋,让世子慢慢说给您听。”
开玩笑,归荑可不想触霉头。
见着归荑出来说话,渊侯也有几分不悦,只是众人皆未有反对,也让他明白这些日子怕是不寻常。
终于,渊侯还是先应了归荑的话,虽身形不稳,却还是阔步走进屋内。
“父亲,母亲、绾晏,知节皆亡故了。”
进了门,林知熠一口气便将一切倒了出来。
这些日子他承受压力,实在应接不暇。
闻言,渊侯神色骤然变化,竟是十分不可置信。
“都……”
怎会如此?
侯夫人与他算不得真心也就罢了,知节和符绾晏怎么也会?
须知,在狱中之时,只凭着府中还有符绾晏这一件事,他便对府内安心不少。
狱中听闻,此次他有皇后做保,还以为是符绾晏的功劳。
如今……
“侯爷,不如先用饭吧,狱中我派人日日打点,也不知他们尽不尽心。”
一碗肉粥和一碗素粥被一同送到了渊侯面前,只见渊侯拿起肉粥,那想来狱中吃的也是不错的。
如此,那钱,是花到了渊侯心坎上。
三人之中,侯爷最心疼的就是林知节了。
“知节什么时候走的?”
“七日之前,今儿早上刚出了门。”
这一顿饭,吃的是全京城最好的席面,可除却归荑,没有一人吃的尽兴。
她倒也惊奇,世子也就罢了,渊侯竟然也会准许他坐下一起吃。
那是不是管家之权……
幼年家中变故,教了归荑,没有权势是万万不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