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生按药材属性将之分成四份,然后以真火萃取其精华,以容器盛装后,将玉龙、铜虎、玉雀、石龟,放置在对应属性的溶液中,真火加热,加速吸收过程。
半个时辰后,粘稠且色彩斑斓的药液淡如清水,灵物雕刻的四圣兽灵光闪耀。
看了看怀表,子时将至,陈秋生不想错过天时,立即将四圣兽雕像从药力散尽的药水中取出,符笔蘸墨,在玉龙雕像上写镇妖符。
陈秋生法力灌注笔尖,笔力透过玉龙表层,入内三分,直入雕像内部,从外面看去,若隐若现,好似天然生就的纹路一般。
镇魂符最后一笔落下,灵气四面而来,灌注玉龙之中,整个玉龙闪闪发光,符红光透亮,久久方散。
画完符,陈秋生便开始调息,等镇妖符吸纳足够的灵气成形,已调息完毕,提笔便在铜虎之上符。
一-在四圣兽雕像上画完符,还有十来分钟便要到子时了。陈秋生略作休息,最后掐着时间点,在子时将至前十秒,为四圣兽开光。
“嗡……”子亥相灾之时,天地微微一颤,奇异脉动下,灵气非常活跃。
斯时,陈秋生正好为四圣兽完成开光,四圣兽光华流转,疯狂吸收正处于活跃状态的天地灵气,光华迅速转亮。
“嗷……”
“吼……”
“啾……”
“哇……”
不知过了多久,四圣兽雕像齐齐一颤,发出若有若无的龙吟虎啸鸟鸣龟嘶之声。
天籁般的圣兽嘶吼声一晃而过,四圣兽的雕像迅速沉寂下去,光华内敛,不再吸收灵气——却是材质、时间所限,内中能容纳的灵气己然饱合,到了极限。
“开光便都成灵器,真是不错。”陈秋生手一一在四圣兽雕像上划过,感受其内蕴藏的能量后,微微一笑道。
灵器品级虽低,仅比法器高一品,不过用来布阵,配合十二地支锁魂阵,足够镇死那银杏树精了。
“哈……”砍了-天的树,又熬到半夜,全神贯注画了十六道高级符箓并开光四圣兽,纵使有真人修为,陈秋生也觉身心俱疲,收拾了一下后,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天明,做完早课后,陈秋生神采奕奕的出了中帐篷,精神状态良好。
陈秋生刚在帐篷外摆开架势,准备练练拳脚兵刃,安成礼便迎了过来,道:“大师,再有半小时,我的人便会带着锄头过来。”
安成礼没有催,但陈秋生却听出来了,意思是现在把镇压银杏树精的阵法布好,人来了,直接开挖,省时省力,早完事早回家,他也能省些工钱。
陈秋生微微一笑,设点破其小心思,只对他道:“走吧,林中阵法已破,我领你去看看你那便宜女婿,我布好阵法后,你便可以带人过去开挖了。”说完,当先朝树林深处走去。
一个“便宜女婿”说得安成礼脸色发黑,不过他没说什么,默默跟在陈秋生后面,很快来到银杏树精前面。
在离银杏树约五十米距离时,陈秋生停下脚步,指着那数十米高的银杏树道:“那便是你便宜女婿了,怎么样,玉枝金叶,卖像还是不错滴,配你家闺女,绰绰有余了。”
安成礼没有说话,只恶狠狠的瞪着那银杏树,咬牙切齿,想来若不是实力不够,他肯定要冲上一去将其碎尸万段,说不足还要用其身体做副棺材板。
陈秋生不是个喜欢墨迹的人,吩咐安成礼站在原地别深入后,取出罗盘,绕树而行,寻找布阵方位。
两座阵法,陈秋生首先布的是十二地支锁魂阵,每找到一处阵眼,即取出-张镇魂符,打入其处山石草木中。
十二张镇魂筑布置好后,陈秋生在手中画了道雷符,聚集全身法力,崔发掌心雷符,轰隆一声雷响,无数电芒脱手而去,将十二张镇魂符,全部笼罩在其中。
雷霆闪耀,十二张镇魂符尽数被激活,因占据十二地支方位,符光闪耀,连成一片,化为一根根凡人看不见的锁链,捆在银杏树所化俊俏木精身上,十二地支锁魂阵,成!
凡是智慧生物,都不会喜欢被束缚,那银杏树精自然一样,猛烈挣扎,企图摆脱锁魂链的束缚。
树精剧烈挣扎,庞大树身随之而动,引得整个地面一阵颤动,仿佛要地震一般。
“大师……”安成礼一个普通人,哪见过如此阵仗,立即一脸苍白的喊道。
“无需相心,不过垂死挣扎而已。”陈秋生淡然说道。
昨日黄昏,一张镇魂红符便镇压木精不少神魂力量,如今大白天的,十二张镇魂红符组合成阵法,足够镇压这木精,让其发不出大招伤人了。再加上四象镇妖阵,足够将它镇得无法动一片树叶,如此挖时不用担心会把那些苦力吓走,到时要自己赤膊上阵。
诸多想法在脑海中一晃而过,陈秋生继续端着罗盘在银杏树周周游走,偶尔停下,审而慎之地将一个个四象圣兽雕像端端正正放在地上。
四圣兽雕像依次放好,陈秋生退后一些,在手心画下符后,一张掌奋力劈出,就见电蛇飞舞,一齐击打在四个雕像上。
“嗷……”
“吼……”
“啾……”
“嗥……”
电蛇游走,四圣兽雕像华光大放,猛然一震,阵法开启,各雕象幻化出一凡人看不见的巨大法相,张口发出凡人听不见的咆哮,一时间,虎啸龙吟雀鸣龟叫之声,充满陈秋生双耳,震动其元神。
四圣兽法象显现,表明四象镇妖阵布成,当即便有一股玄妙力量降临。在这股玄妙力量作用下,原本颤动不断,引得大地发抖的银杏树,立即停止镇动,被镇得死死的。
“等人来了,便叫他们过来开挖。对了,叫他们注意,不要动那四个动物雕像,不然阵法破了,那银杏发狂,出现伤亡就不好了。”
“我叫人盯着。”安成礼道。
“嗯。”陈秋生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就撤了,只吩咐树挖出来了,再叫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