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东,这是娘给孩子吃的奶粉。是爹当年买回来给娘吃的,娘舍不得吃,留给咱们孩子吃。时间长了,娘忘记了,还是今天收拾爹的衣服才记起来了。”钱絮飞拉着丈夫回房,把奶粉给他看。
“这下好了,孩子终于能活命了。”苏思东捧起奶粉,看着床上的孩子,欣慰的说。
“我这两天都担心得要死,家里断粮断水了,我们大人还能坚持一两天,可孩子哪里能坚持住。我以为,以为——”
“呜呜……”
钱絮飞头埋进丈夫怀里哭了,她已经偷偷哭了好几场,却不敢在丈夫面前哭,不想增加丈夫负担。
苏思东抱着媳妇,轻轻拍着媳妇后背,安慰道:“孩子不会有事的,就算没有水,还有我的血,别担心啊,一切有我。”
再说伍菌肥,被苏大石一路拽着到了她娘家。
伍菌肥的娘家并不远,翻过一个山头就到了。
“这是干啥呢?”伍菌肥的弟妹看见两人拉拉扯扯进来,奇怪的问。
再一看伍菌肥的脸,吓得一声尖叫。
“啊——”
“叫魂呢,房顶给你叫垮了,有你好看!”一个苍老的妇人从内屋走出来,怒声呵斥道。
伍菌肥的弟妹一下子收了声,用手捂住了嘴巴。
妇人很满意媳妇害怕的样子,这才看向小院里站着的两人。
她先看苏大石,苏大石阴沉着脸,再一看旁边的人。
“妈呀!这是哪个杀千刀干的?”妇人终于看见了肿成猪头的女儿伍菌
肥。
这个妇人,就是伍菌肥的极品妈。
“娘,她在村里造谣生事,随便给人泼脏水。平时我只要和个女的说句话,她都要疑神疑鬼,闹上一场。在家里闹就算了,这次更过份,给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泼脏水,还死不认错。我只好把她送回来,她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回来。”
苏大石把事情经过说了,也把村民们在场的证明讲了。
“胡说,你胡说,你就是想休了我,好给那狐狸精腾位置。她老公死了,你终于等到机会了,想娶她进门。除非我死!”伍菌肥歇斯底里的吼道。
“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媳妇,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朋友妻不可欺,你不懂吗?明明是你自己的嫉妒心!”
苏大石不想再费话,甩手走人。
“大石,大石,夫妻闹闹就算了,没必要……”伍菌肥的娘追出去,只看见苏大石一个背影,眨眼就在转弯角不见了。
“跑那么快干啥?人送回来,粮食和水又不送来,谁给你养媳妇。”伍菌肥完全没有想这是她的女儿。
“哪来的回哪去,我们家可养不起你。”伍菌肥的娘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恶狠狠的说道。
伍菌肥睁着只有一条缝的眼睛,努力地想看清她娘的神情是不是真的。
她都这样了,她娘还要赶她走。
“孩他大姑,娘说的可是真话,我们家可没有粮食了,真的养不起,你还是快点走吧,说不定还能追上你男人。”伍菌肥的大嫂倚在门框上,鄙夷不屑的说。
都几十岁的人了,还争风吃醋,也不看看对象是谁,那可是他男人心中的白月光。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