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动了动唇，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思绪随着碗中的那白粥飘到了很远很远。
“我可是高高在上的神，你这小妖也敢当我的路？”白衣少年意气风地站在一座古桥边，秀朗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傲慢。
“我最后说一遍，没有天帝指令，活人不准入轮回眼，离开。”绿衣少女冷漠地挡在了少年的面前，目光冰冷而疏离，还含着一份无畏。
“嘿，你这小花妖脾气还蛮倔的啊，信不信本上神弄死你!”少年漆黑的瞳孔中划过了一丝愠怒。
“离开。”少女不想再和少年再废话下去，一双碧绿色的漂亮眸子变得赤红，毫不留情地攻击了少年。
……
“余惜，我去引开魅鬼的注意力，你趁机去攻击他的天灵盖。”少年浑身是血，原本素白的衣裳被染的暗红，还有着大大小小的口子。
“不行，你伤的这么重，还是我去引开他的注意力，你去攻击天灵盖吧！”少女也有些狼狈，几缕丝因为汗而粘到了脸上，嘴角还残留着血渍。
“小爷我是男人，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少年的双眸熠熠生辉，眼底的认真晃得少女有点睁不开眼。
……
“哟，余惜，你又喝酒了?”少年玩味地看着低头喝酒少女，黑色的瞳中十分明显地带着愠怒。
“你怎么来了？”少女醉意盎然地看着少年痴痴地笑了，明亮的丹凤眼被眯得弯弯的，绿眸折射出了柔和的光芒。
少年看着双脸通红的少女，心跳不由地漏了一拍，一时间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
“余惜?”宝殿中，一位雍容华贵的男子坐在上位，犀利的目光在少女身上来回扫动着。
“是。”少女垂着头，同时眼眸也低垂，她不想也不愿去看那个高高在上却害了月音孟姣分开的人。
“你想要替月音和孟姣求情？”男子声音清冷，听的少女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是。”少女潜意识里不愿和男子多说一个字，不知是因为惧怕男子高高在上的权利还是憎恶男子拆散月音和孟姣的残忍。
“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去人间把姻缘石碎片收集完整起来。但孟姣和月音触犯天规，还是得得到惩罚……就让他们进入轮回眼去体验人间疾苦吧。”男子波澜不惊的声音依旧响着，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荡。
“是。”少女连续说了三个是。
“还有一件事，你下凡收集碎片也算是一种惩罚，可不要去牵连其他人，否则……”男子似若无意地将‘其他人’读重了些，原本漆黑如墨的双眸中，一抹恶毒一闪而过。
少女微愣，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白衣少年意气风，朝着自己灿烂而笑的样子。
“是。”少女终是答应了下来，不过声音比男子还要冷上了三分。
……
“白煜。”余惜靠在窗户边上，心如死寂般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终是不可能会殊途同归的，就如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句话，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族后裔，而她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花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