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多闻言,忙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
“范兄弟,我深知这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边的人咱惹不起,尤其是黑寡妇。”
“罢了罢了,不提这个了。”
范桐摆了摆手,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问道:
“老许,先前吾进来的时候瞧得你一脸愁容,莫不是旗袍也出了……”
“非也非也。”
许四多摇头说道:“旗袍倒是没出问题,依旧是供不应求。”
范桐自顾自的坐在一把柳木摇椅上,疑惑的说道:“如此应欢天喜地才是,尔怎么愁眉苦脸。”
许四多叹息摇头,下巴努了努悬挂在墙壁上的一件貂衣,道:
“还不是因为此物,
挂在那里已经小把月了,
吾也不知为何就是卖不出去!”
范桐抬头瞥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是一件白色貂衣,款式做工以及毛料看起来都是上成,貂衣下方还张贴着一张白里泛黄的纸,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十两”二字。
“哇靠!”
范桐收回目光,忽发现许四多的脸已经贴了上来,顿时吓得一缩脖子,捂着胸口警惕的说道:
“老许,你要做甚,莫冲动。”
“范兄弟,你脑瓜灵活。”
许四多嘿嘿一笑,道:
“可有好法子帮吾卖出去?”
“不算难事,举起之劳而已。”
范桐耸了耸肩膀,起身走至墙壁位置,抬起胳膊拽下貂衣下方的纸张,随拿起柜台上的毛笔,左右挥动两下,在纸张上“十两”前面添了个“二”,这才重新将其张贴好。
“范兄弟,此举不妥吧!”
许四多见此,
眉头缓缓挤在一起,道:
“十两都卖不出去,二十两……”
“老许,我何时坑过你。”
范桐双手抱胸,胸有成竹道:
“尔去试衣间等着,若有人来相中了这件貂衣,吾会喊你,到时只需你回应十两即可,可听明白?”
虽不知范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范桐想的法子从未出过什么纰漏,许四多一咬牙,点了点头转身进入试衣间耐心等待起来。
范桐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坐回摇椅,把玩着许四多放在柜台上的两颗圆石,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不多时,
一位衣着光鲜的贵妇进入铺子,在店铺内徘徊几步,最后驻足在白色貂衣前,细细打量起来。
坐在摇椅上假寐的范桐早已听见声响,眼睛张开一条缝看了眼。
“小哥。”
贵妇头也不回,开口询问道:
“这件貂衣多少钱?”
范桐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