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本兔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的存在感不强,太炮灰了,她都不记得杀过你。]
她就是个无辜的、无意被牵扯进去的人,甚至都不是永珍的目标,永珍怎么可能有印象?
“嗯。”
她赞同这种说法。
容缈本以为,接下来,与她碰面的,会一直都是永珍夫人。
然而,来的人却是澜越。
他似乎是接替了炼蛊一事,进密室的时候,外头的守卫也都不拦他。
只是,留他一个外族人在密室,终归是不安全的,守卫盯得也紧。
澜越和容缈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交流,他只给她带来一些汤汤水水,闻着很苦,像是药,再“顺便”带给她些许吃食。
据他说,要想养好蛊,以她目前的身体素质,还差了点,得养养。
否则,经不起蛊虫的折磨。
单是被蛊碰一碰,就能疼得她死去活来。
永珍夫人也默许了,让她先好生休养一段时间。
药是用来增强她的体质的,食物则是用于保证她不会饿死的。
容缈照单全收了。
药闻着苦,但喝起来,还是能品出一丝甜味的。
食物的话……他清楚她的口味,他送来的,她都喜欢吃。
这一日,澜越照旧来给容缈送食盒。
门口的守卫嘀嘀咕咕着。
“送饭和药,难道是多重要的事情吗?”
不让下人送,要他一个苗
疆人亲自去?
“别说了,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守卫也不敢多说,生怕澜越看谁不顺眼了,直接下蛊。
以永珍夫人为例,苗疆人的阴狠,是众所皆知的,她的徒弟,又能良善到什么地方去?
守卫议论的声音不大,可容缈和澜越还是听见了。
她弯了弯唇,望向他,却也不说话,像是在问——
“小月亮,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亲自来?”
他睨她一眼,将筷子递给她,似是在说——
“连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这种隐秘的交流方式,只有她和他知道。
容缈吃饭时,澜越会静坐在旁边。
等她吃好了,他才收拾食盒离开,美其名曰“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喝完药才行,以免她耍什么小伎俩”。
容缈的脚上依旧绑着铁链,但她的双手已经被暂时释放了。
而且,他还真的给她安置了一张床榻。
一时间,她活得都不像个“容器”了,在这里,她能吃好、睡好,每天还都可以看见他。
之后,澜越重新给容缈绑上手链,冰凉的镣铐将她纤细的手腕给拴住,哪怕他已经很小心了,可她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磨红了一块。
他要抽身之时,身上的银饰却被她衣裳上的丝线给勾住了,想走也走不了。
像是命运的牵连,他和她注定会纠缠在一起。
澜越并未简单粗暴地将丝线扯断,他慢条斯理地调整着自己的银项圈,将她的丝线绕开。
“……快了。”
他忽地低声道,似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