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投机,不过,我喜欢!”
圣城大学实验室中,罗伯特-帕尔默校长召集了一个委员会在此开会。
这个有30名成员的委员会,由博物学家、生物学家、化学家和几个医学院教授组成。
帕尔默校长还未到,委员们聚成几个小圈子议论纷纷。其中以博物学家巴比亚-杜比最为活跃。如果不听他尖酸刻薄的言语,他的相貌倒是很让人产生亲近感:
“所以,那位康纳利先生是位撒谎者、胆小鬼,他不敢来了。或许有人说,温格堡的商人们掏出的是亮灿灿的黄金,但诸位,我们讨论的是科学,温格堡的葡萄酒实验只是表明细菌或者微生物是造成腐败的直接原因。
对于这一点,我们圣城大学已故学者,尊敬的霍梅尼尔先生早在他的著作里说明了这一点。我认为我们的少尉先生显然阅读过霍梅尼尔先生的著作,所以他据以己有,提出造成葡萄酒发酸的原因。
这是剽窃,这是偷窃!
但请诸位注意,霍梅尼尔先生也说,无法证明细菌是空气中带来,所以它很可能或者百分之百就是自然发生的。”
杜比教授所持的论调,在委员会中支持者甚多,虽然也有至少一半的人不以为然,但正如他所说的,无法用实验证明细菌是空气中带来的。
“帕尔默先生到!”
有侍者高声宣布道。众委员停止议论声,纷纷行着注目礼。
帕尔默校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提着一个木箱。医学教授当中有人认出了那是医学院的学生安德鲁-约翰逊——一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诸位,上午好!关于葡萄酒事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诸位都参与讨论。鉴于这件事在科学上的意义,我认为有必要公开试验。”帕尔默校长说道。
“可那位业余学者已经当了逃兵。”有人起哄道。
“哈哈,‘业余’这个词用的妙!”众人都笑了起来。
帕尔默举起手来,示意众人安静,道:“肖恩-康纳利先生设计了一个实验,我认为这或许能够证明他的观点正确与否。”
在他的示意之下,安德鲁-约翰逊深吸了一口气,从木箱中取出两只曲颈瓶。
实验室外,有闻讯而来的记者都挤在门口,伸长了脖子。
众目睽睽之下,约翰逊有些紧张,清洗玻璃瓶时差点失手把瓶子打碎。
将酵母液分别倒入两只曲颈瓶中,同时加热以至沸腾,待稍冷却之后,把其中一只瓶子的可以活动的曲颈去掉,另一个却保持原样。
“结束了?”众人疑问。
“当然!”约翰逊耸耸肩,“几天后我们都会知道结果。”
其实这两只曲颈瓶一拿出来,许多委员的立场就有了动摇,因为从理论上说,设计出这种曲颈瓶,可以让天然空气进来而不让微生物进来,如果几天后曲颈瓶里的酵母液没有腐败,而另一个腐败掉,则完全可以证明,细菌存在于空气之中。
没有当场出现结果,在场的委员则各有心思,有的沉默,有的赞赏,有的则仍然表示怀疑,包括巴比亚-杜比教授。
外面的记者大失所望,教授们拒绝在结果出来之前公开发表自己的观点,以免被打脸,他们只好逮住安德鲁-约翰逊问个究竟。
安德鲁-约翰逊真的出名了,借机推销自己的蒸汽船。
肖恩则搬出了金橡树旅馆,因为他能预料到接下来的轰动效应。
这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实验,他六岁就知道的实验——当然是百科全儿童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