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凌霄有点着急,冯倾的病到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治好,道长却只丢下两个字,到底治没治好,总该说一声才行啊,哪能一声不吭就离开?
“算了,既然是道长的意思,就肯定有他的用意,凌霄,咱们回去吧,我猜我的病应该是好了。”
冯倾不想去为难童子,若是因此惹怒道长,那就得不偿失了,既然道长是个如此神秘的人物,那就让他保留这一份神秘吧。
“好,”冷静下来之后,戚凌霄也想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道长是这样,这个石灯镇也是这样,既然他发话了,那我们就回去等他下一步消息吧。”
他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挠了挠头,露出尴尬的神色,“我都忘了,现在深更半夜的,赶路容易生病,咱们还是等天亮再走吧。”
童子和道长的信只是今天夜晚的一个小小插曲,一夜过后,几人决定顺着原路返回。
回程的前几天都安然无恙,直到这天,冯倾脑子里乱乱的,总能听到什么声响在耳边响起,可每当她仔细去听的时候,那声音又不见了,又走了一个时辰,她突然猛的掀开车帘,朝外面四处张望。
“怎么了?”
戚凌霄有些奇怪,看她神情紧张,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就是想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冯倾心里纠结要不要如实告诉他自己耳边总有声音在响,权衡过后,还是决定先隐瞒,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坐立难安了一会儿,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冯倾也跟着平静下来,即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
听到了!她又听到了!
而且这次听得如此真切,是婴儿的哭声!
车帘再次掀开的时候,戚凌霄一脸严肃地凑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为何神色如此紧张?”
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无事发生,她断然不可能露出这种神色。
眼看瞒不住了,冯倾实话实说,“我刚刚总是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刚刚马车到这里的时候,我听清楚了,是婴儿的哭声!”
“婴儿?!”
“对,”她笃信道:“就是那种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在那个方向!”
冯倾手指的地方是一片荒林,别说是婴儿了,就连动物我都找不到一只,戚凌霄对她的话感到怀疑。
“是不是发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上去,喃喃自语,“这也没毛病啊,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咱们去看看吧!”
她抓上他的手,神情热切。
戚凌霄打开她的手,一脸严肃制止了她,“不行,我们马上就到洛城了,千万不能在路上节外生枝,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哪里可能会有婴儿,只怕是匪徒设置的陷阱,就等着我们上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