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挂了电话，抿了一口香槟酒，看着窗外的云层，一言不发。
陈紫然在旁边抽了口烟：“看来阿尔法不太想带我去生日宴。”
顾西洲似笑非笑：“你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陈紫然轻笑一下，也没接茬。
不多时，顾西洲的酒杯空了，空姐过来倒酒，她是精挑细选才能在顾氏的私人飞机上工作的，容貌和身段都是一等一。
每次顾西洲搭乘飞机出行，总是愿意和她说话。
但今天顾西洲却面无表情。
空姐蹲下来，定制的服装挤着胸前的光景，往前伏了伏：“顾总，旅途疲惫，我帮您按摩一下小腿吧。”
说着，纤柔的手指轻轻的摸着顾西洲的裤管。
顾西洲不为所动。
空姐心下一喜，手上的动作也格外暧昧，似乎能和顾西洲肢体接触，她就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了。
陈紫然斜昵，也算是见怪不怪。
顾西洲本来就是四处留情的性格，所到之处总能留下旖旎的传说。
“不用了。”顾西洲突然说。
空姐一愣：“是我弄疼您了吗？”
顾西洲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中结着霜，全无平日的温和。
空姐有些尴尬，起身离开了。
陈紫然看了一眼顾西洲，她跟了他不下十年，光看表情就知道顾西洲憋着火，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南意。
顾西洲只怕是觉得，南意不陪他去生日宴，是还介怀着傅川，在意着傅川。
陈紫然想了想，轻声道：“南意的身份查出来了。”
顾西洲还是没反应。
陈紫然说：“她是姜志远的私生女。”
顾西洲终于动了一下，良久，转过头来，表情好看了些：“既然这样的话，傅川的生日宴，你陪我去吧。”
陈紫然不含感情：“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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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她拿起旁边的手机，屏幕上空空如也，一条消息也没有。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突兀的解锁声。
屋里没点灯，手机屏幕泛出的光照在南意的脸上，她的眼睛还是红扑扑的，捧着手机想了半天，才试着拨了一个电话。
响了几声，那头接起来：“怎么了？”
南意没想到顾西洲这么快就接了，低低的关切道：“顾先生，你到法国了吧，准备休息了吗？”
那头轻笑了一下，才回答道：“法国现在是中午，我休息什么？”
南意愣了一下，她倒是把时差给忘了，嗤地一笑：“那你吃饭了吗？”
“飞机上吃过了。”
顾西洲声音淡淡的，不大不小：“你呢？晚上吃了吗？”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