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汉东的一切工作均已落定,叶飞也匆忙返回了京市。
家中寂静无声,仿佛整栋别墅中只剩叶飞一人的呼吸声。
他沿着楼梯拾级而上,走到周崎房门口时心中有些犹豫,却还是推开门进入其中。
这些日子以来,他和周慕青都忙。
儿子完全是丢给了王妈照料,但好在,小家伙已经恢复了健康,胳膊上的石膏也早已拆除,这让叶飞感到了一丝宽慰。
他轻轻走近床边,凝视着那张稚嫩的脸庞,伸出手想要抚摸儿子的脸颊,却又怕惊扰了他的好梦,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悄然离开了房间。
路过周慕青的房间时,并未听到其中有任何响动。
想起傍晚看到的热搜,叶飞还是决定跟周慕青谈一谈。
让她把自己的私生活处理好,不要每次都闹得全国皆知。
现在他和周慕青在外人眼里还是没有离婚的,她不顾形象跟谢君卿搅到一块,连带着叶飞也被人耻笑。
这上哪说理去!
上到七十,下到七岁,只要会上网的,这两天谁不认识叶飞的大名?
他轻轻扣动门扉,那两下叩击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却未得到任何回应。叶飞微微蹙眉,随即轻轻转动手中的门把手,房门应声而开。
房间内,一片死寂。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空旷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神秘的光影。陈设整齐,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感,仿佛这里的主人已经多日未曾归来,留下了一片孤寂与冷清。
叶飞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移,每一个角落都逃不过他的审视。
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他挣扎着扶住床沿,勉强让自己坐稳。可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同时心跳也开始加速。
另一边,
病房内的气氛异常压抑,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病床上,谢君卿静静地躺着,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血色。腹部的绷带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蜿蜒而下,显得异常刺眼。
他双目紧闭,静静躺在床上。
只有床头那台监护仪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周慕青坐在床边,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仿佛在祈祷着什么。
突然,她的兜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铃声在寂静的病房内回荡,打破了这份死寂。
周慕青皱起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接通了电话。
“查到他是怎么受伤的没?”
电话那头,唐雅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凝重的味道:“对方的动作很利落,显然是个行家……谢先生这次,应该是真的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周慕青的心头一紧,眉头皱得更深了。谢君卿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到底是什么人会对他下手?
她不禁开始猜测,难道是谢家内部的纷争?
谢君卿的父母早些年便已经去世,他自幼便跟着谢家老太太。二房的叔叔一直掌权到现在,前些年谢君卿也是为了避祸才远赴大洋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