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带着弥耳回到雅房,并松开了手,虽见她面容并无被欺负的痕迹,但他还是不放心张嘴问道,“你没事吧?”
弥耳摇了摇头,叫他安心,眼神里却藏不住心惊。
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来了。
“云公子,你怎么...”,接下来的话如鲠在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怎得,她眼中的流云飘进谢宇的心头,他轻咳了一声,别过视线,赶紧问道,“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弥耳垂下眸,微微一愣,“云公子,我没事。妾,多谢,云公子的救命之恩。”
跳动的字眼了然于心,谢宇站起身,有些坐立不安。
“刚才那人身为鸿胪寺要职,竟是这般作风。你若有事,本王实在无颜面面对李侍郎,你没事,那便好,那便好。”
□□的眼神竟透出一丝羞赧与欲说还休之意,仿佛天凝地闭之间藏着一团悠悠含苞,山川有了难以言喻的秘密,却安耐不住愈演愈烈,直到春光乍现。
弥耳望着他,一时无言。
“对了,李娘子。”
谢宇撇过眸光,心中忽地郁结起一股气儿,惹得他有些吞吐几分了起来。
“你...”
弥耳却道,“公子...是否有话相同我说?”
谢宇一惊,不曾想过被看穿了心思,“本王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奇怪,娘子你怎会与阿楚提到华清宫?”
短短几字,掷地有声,惊散于她心底深处。
看来,是逃不过了。
她早已明白有一天谢宇会过问此事,可若将此事一一道明,谢宇会作何反应?要杀她的人高高在上,她只身一人,前途未卜,何得有个善终?
她缓了缓,走至窗外,极目远眺。
要将事情全然告之他吗?
片刻,回首看向了他,“云公子,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对我说了什么?”
谢宇道,“道是...你是哪家府上的娘子,怎的将混着夹竹桃跟花椒酒一起吃,你难道不知夹竹桃与花椒酒混在了一起会中毒身亡吗?”
一字不差。
随后,她眸光略微一沉,谢宇愣了愣,随后霎时,一脸震惊。
“莫不是,那香囊,来自华清宫?”
弥耳不置可否,随后便将无事裁缝铺的见闻全然告诉了他。
“你是说,华清宫托魏家酒肆在无事裁缝铺子里制做金丝衣裙?”谢宇眉色紧皱,不曾想这件事的起因竟是这样。
虽说这宫里头穿戴,皆然由司衣房制衣,但他也有耳闻过,极少个别之主拖了人到宫外头找裁缝铺子。只不过,这华清宫托了的掮客恰好乃是巴蜀一事的重要疑犯,是否太过于巧合了?
还有华清宫又为何会对弥耳暗下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