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吴名不辞劳苦将所有的奴隶都进行了面试,虽然忠诚度偏低,但没关系,他也没指望刚刚买回来的奴隶有多么忠诚,关键人不坏就行。
“巡游者”非常给力,辨别出数十几个阴险狡诈之徒,不管男女,吴名都对他们进行了清退,以每人50枚银币的价格甩给了奴隶贩子。
这些被卖的奴隶哭得撕心裂肺,从始至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淘汰。
院子里站满了剩余的奴隶,台阶上,吴名不怒自威,缓缓的扫视奴隶一遍,开始大声训话。
“从今天起,单家建府了,这位老哥,是单家主人,而我吴名,是单家代言人,你们以后就是单家的人,从今天起单家的饭管饱,三天还有一顿肉,单家的衣管暖,过年都有新衣穿,单家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忠诚、忠诚、再忠诚。”
封建社会等级森严,贵族拥有强大的权利,平民和奴隶只能服从贵族的管理,这种制度绵延了数百年,已经浸透到了每个人的骨子里。
台阶下的奴隶一脸木然:“吴名说的这些是什么呢?食君俸禄,忠君之事,难道不是应该的?”
老单更是一脸懵比,他是单家主人他没意见,但他什么时候答应饭管饱衣管暖了?这一百多口子放开吃,不得把他吃穷了?他刚刚想反驳几句却被一旁的疤子拽住了。
“听吴名的。”疤子说道。
“嗯?”
“老哥,你我都挑不了大梁,就让吴名试试吧,这小子绝非池鱼之物,我们跟着走便行了。”
看着疤子那张一脸认真的俊脸,老单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吴名离了他依旧可以发展壮大,但他离了吴名,被龙战天灭掉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而且团伙中的主要成员,除了傻猴和狗子,其他大多都是吴名的人,自上次默认吴名当老大后,他早就想到会被吴名架空,但没想到这天来的居然这么快。
随后几天,单家逐渐走上正轨。
奴隶们比吴名想象的要聪明能干,仅仅两天就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朱贵精于计算,当初在紫阳城当过后勤官,吴名便让他当了管家,负责家里的柴米油盐等各项事务。
铁柱精于锻造,吴名便让他成立工匠坊,领着几十个奴隶铸造铜枪。
吴名最终还是采用了铜,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便于取材。
铁一的武技最高,悟性也好,吴名便让他组织奴隶武士训练,吴名一再强调团体作战的重要性,让铁一摒弃以往的个人英雄主义战法,专攻枪术。
一段时日下来,吴名设想的奴隶枪兵已初见成效,武技最高的铁一在成排的枪林下,仅仅能坚持两个回合,此时铁一对吴名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憨善于烹饪,吴名便让他负责做饭,多次交代,让他变着花样给奴隶们吃好,不要心疼钱。
女奴辛月善于纺织,吴名便画出一款新式铠甲让她研究琢磨,并注意保密。
吴名几乎给每个奴隶都赋予了极大的自主权,对此老单和疤子都不理解,但他们依然没说什么,朵朵对此也非常不满,每天撅着嘴巴闹情绪,她始终认为,奴隶就是奴隶,根本不应该对他们那么好,却潜意识地忘记了,她自己也曾是吴名解救的奴隶。
朵朵闹情绪,连带着熊猫也对吴名爱理不理,除非吴名能给它带来鲜嫩的竹笋。
这熊猫吴名养了几个月,充分认识到它完全就是个吃货,每天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吃东西,剩余的三分之一时间则在睡觉,比猪都懒。偏偏朵朵喜欢它躺着吃、坐着吃、甚至挂树上吃的憨样,吴名也无可奈何。
熊猫越来越胖,越来越挑食,现在又迷上了竹笋,一次就要吃一箩筐,吴名专门安排了两个奴隶才能勉强供应上它的大嘴。
熊猫对吴名的不满是因为竹笋,朵朵对吴名的不满,实际上是心疼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金币,吴名脸皮薄,不好意思总因为钱的事找老单和疤子商量,索性就自己垫付了,短短一周,吴名就搭出去200金。
“败家子。”朵朵恨恨地瞪着吴名,如发怒的老母鸡。
“嘿嘿,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用太在意。”花钱没关系,吴名更看重的是奴隶实力的提高,这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如果花钱能得到奴隶们真心效忠,就算花2000金也是值得的。
“我不管,还我钱来。”
“好,看你男人去给你变钱。”吴名也意识到不能坐吃山空,100奴隶的花销真是太大了,而且这批奴隶很是不错,他正在琢磨利用规则漏洞扩大编制。
龙家规定三级贵族最多可以有100武士,可是奴隶并不是武士,只要愿意,他依然可以利用老单的名义再购买些奴隶。
他开始很疑惑龙战天为什么不限制家族购买奴隶,后来看到奴隶们的吃相,他渐渐想明白了,这就像前世开公司一样,你有100万资金,可以开个三五人的小公司;你有1000万,可以开个几十人的小公司……这里面有个投入产出比,拥有的奴隶越多,需要的投入就越多,在整个天荡城都属于龙家并被赋予重税的前提下,只有投入没有产出,一般贵族根本养不起太多奴隶,更别说武装奴隶了。
不过这些对吴名来说,都不是大问题,他本来就是奔着造反去的,只怕人少……不过要想人多,前期的巨额投入不可避免,家里的1000多金显然不够,就是将所有宝物卖了也维持不了多久。
钱,他缺的依然是钱!
“呜呜……”
就在这时,朵朵突然哭了起来:“主人,朵朵怕饿,咱家快没钱了。”
朵朵知道吴名所谓的变钱就是摸金,摸金多危险啊,相比于金钱,她更在乎的是吴名。
“放心吧,咱家钱多的是,不用瞎操心了。”
“叫朱贵过来。”心情略有烦躁的吴名冲门口的护卫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朱贵来到门口,战战兢兢地没敢进去,他知道,虽然吴名只是代言人,但貌似在这个家族,只有吴名才拥有真正的话语权。
“主人,您叫我?”
“去把老单和疤子给我找回来,就说到饭点了,我亲自给他们下厨。”吴名吩咐道。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