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的确有一位穿越者前辈的存在,就是陆焚琴。
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印证。
他再次将碑浏览了一遍,脑海中下意识的勾勒出了陆焚琴的形象:一个很率性的中年大叔,自恋且酷爱装逼,心里也许还藏着许多感性的废话……
嗯,从碑的行来看,在写章方面应该是没什么天赋的。
此外,章中还隐约透露出一种‘满怀心事无人说‘的孤独。
袁修轻叹一声,他能理解陆焚琴的这种孤独: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从此与前世的家人朋友,永隔无垠,再也无法相见,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袁修经历过。
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前世已经没有亲人,了无牵挂,来到这世界后又有了尝云陆小悠这些朋友,这种孤独感要淡很多。
“难怪镇守小队会有队长这样的称呼,难怪横渠四句会出现在道院……看样子,他是想把道院建成一所修行者的大学?可老师不叫先生,也不叫教授,或许是这几百年来产生了变化吧……”
袁修一时想到很多,一些疑惑也解开了。
但更多的疑惑又浮上心头,比如,道院建立的时候陆焚琴已经是天庭道主,为什么连这种简单的命名权都没有?
被架空了?还是其他原因?
细节背后,往往隐藏着庞然大物,看完碑的袁修,反倒被勾起了更重的好奇心,“看来只能从他的自传中寻找答案了……”
袁修看了看术道院的方向,自己在这里耽搁了很长时间,恐怕都快要下课了,索性不再往那边去,而是找到个学生模样的少年,询问藏楼的位置。
“在那边,喏……就是那座塔。”
少年指了指广场东北,一座明显高于周边建筑的木塔。
袁修道谢之后,快步走了过去。
道院有很多藏楼,但其中的藏各有不同,譬如符道院,里面的藏多与符道有关,其他诸院的藏楼也都类似。
唯有这座木塔,才是道院真正藏最丰的地方。
袁修从没关的藏楼大门走了进去,发现这里也有隐匿的阵法守护,而在大门里面,坐着一个正在看的老人,老人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色籍,手里也拿了一本,眼睛凑得极近的看着。
听到脚步声,他才从本中抬头看来,眯起眼向前探了探头,仔细打量袁修,“借?”
袁修点点头,心说难道这老人是个近视眼?
“想要什么,跟我说。”
老人说:“藏楼不下十万册,就算以神识去找,也够你找的。”
袁修看了看满室的架,这还只是第一层,想必老人所言不虚,可他顿时有点为难:陆焚琴如果真写了那本自传,必然是以中写的,根本没人认识,怎么问?
想了想,他说:“请问老先生,这楼里可有天庭第一任道主写的?”
老人的眼睛眯得更严重了,袁修很怀疑他能否看得清自己,打量了自己片刻,才说:“陆道主确实曾写过一本,不过没人看得懂。”
袁修顿时大喜:“那……我能借阅吗?哦,我是符道院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