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清嘉,我们走吧,让她好好休养。”卫玦搂住尹清嘉的肩膀,往外推。
尹清嘉推开卫玦:“不应该让她知道真相吗?她早晚得知道!”
“什么真相?!”寒月白问。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尹清嘉声色俱厉,指着卫玦,“他跑去楚天青那里,求楚天青用凤血珠救醒你。真是亘古未闻!他朝自己胸口扎了一刀,替你给楚台风偿命!”
寒月白顿时感到全身无力,抖动的双手扶住了椅子。
“皇上来了,贵妃娘娘来了,楚天青也来了!”尹清嘉语速很快,“楚天青先用凤血珠治好了他的伤,再救醒了你!凤血珠被楚天青献给了皇上。”
卫玦不容尹清嘉再说下去,连拉带扯地赶她出去。寒月白瘫坐到地上。
“凤血珠就在皇上那里,你去要,你去要!”尹清嘉回过头来喊道,“去把皇宫也烧了---”
“她的事情你不用管!”卫玦喊。
“王府的名誉都被她败坏了!我说她几句都不行嘛!你为什么这么纵容她?!”尹清嘉和卫玦在小筑外吵架,她的嗓门比卫玦大多了。
当卫玦再次踏进小筑时,寒月白屈膝坐在地上,斜阳橙红色的光辉撒满梳妆台,照着她脸上两道清晰的泪痕。
“快起来,小心虫子。”卫玦轻声说。
寒月白低垂着头:“对不起,我闯了祸,却要你来补救。”
卫玦蹲下来,调侃道:“道歉也要有点诚意嘛。低着个头,怎么感受到你的诚意啊。”
寒月白猛地搂住卫玦的脖子,卫玦没有蹲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寒月白哭着说:“傻瓜!万一你一刀把自己扎死了,可怎么办!”
“我是下一任皇帝,不会死的。”卫玦微笑着说,“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其实你师傅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
寒月白站起来,苍白的脸上一片绯红:“你们---师傅他怎么会---师傅他又要我去找凤血珠,又偷偷背着我把我嫁人。他是怎么想的。”
“师傅要为徒儿的未来考虑,要给他的徒儿找一个最靠得住,最有为的年轻人给他的徒儿做夫婿,我---南安未来的皇帝当然是不二的人选。”卫玦挤眉弄眼地逗寒月白笑。
“师傅也真是的,瞒着我做这样的事情。”寒月白嗔怪道。
“你师傅他用心良苦。”
“我师傅的事,干脆跟你父皇实话实说,他肯定会把凤血珠给我的。”
“要是跟我父皇说了实情,他信不信姑且不论,凤凰还活着的事情就会天下皆知,马上就会有许多许多人跑到蛇盘山去妄送性命。”
“现在正值黑蛇最活跃之时,没有人会冒险进山去吧。”
“你不要低估了人的欲望,人一旦有了欲望,什么险都会冒的。”
“他们就是不被黑蛇吃掉,也会被我师傅吃了。”寒月白叹了一声气,略显忧愁,“凤血珠在你父皇那儿,更难要的出来。”
“在我父皇那好过在楚天青那。过些时日,我找个借口,将凤血珠从我父皇那里骗过来,我们带上凤顶珠直奔落凤谷。”
“那我们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欺君也是我欺。等你师傅从落凤谷出来,我父皇不但会原谅我们,还会亲自为我们主婚。”卫玦把寒月白搂进怀里。
寒月白抱住卫玦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脯上,听着稳稳的心跳,这胸膛是多么可靠的港湾,她笑了。
卫玦问寒月白她是怎么知道他狩猎之事的,寒月白把翠蝶和珍儿在莲池边所说的话告诉了他,卫玦随即派人去找翠蝶和珍儿,还派人去了杜鹃山,孟小山和老刀早不在那里了,去的人带回了寒月白的背篓,金蝴蝶、和碧玺耳环。寒月白让卫玦把孟奶奶他们放了。孟奶奶在牢里好多天没有吃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