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秋紧绷的脸上,那对烧着怒火的眼睛里杀气腾腾:“你一个小小侍卫长,尽然敢直呼我爹名讳!让本公子教你怎么尊重人!”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南安第一高手的儿子是不是个草包!”樊立回敬道。
两人摆开架势,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尤奇左手挡住楚江秋,右手顶开樊立。
“楚天青,我不是和你说了,这件事情和睿王没有关系。”杨忱又直呼名讳,如同火上浇油。尤奇没有拦住,楚江秋与樊立动起了手。
卫玦把寒月白抱到牢门外看守坐的椅子上。等他再进去时,杨忱和楚天青也打了起来。这时候,郎中正好到了,牢里的情形把他吓了一跳。卫玦让看守把寒月白抬下去,让郎中好好救治。
“都给本王住手!”卫玦吼道。
杨忱和樊立先停住了。楚江青父子也收了手。
卫玦克制住激动的情绪,抬起下巴,桀骜自若,说:“楚将军,对于楚大公子的死,本王很抱歉。除了寒月白的命,其他的要求你都可以提。”
“这算什么话!”楚江秋说,“我们就要那个女的偿命!”
“楚将军,那颗凤血珠你能否割爱?”卫玦问。
“我没有听错吧?”楚天青说,“这话是从睿王您的口里说出的吗?”
杨忱他们也感到疑惑不解。
“玦表哥,你冷静下,”杨忱说,“我们都冷静下来吧,动手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楚将军,凤血珠本王要了。”卫玦语气坚决,“寒月白的命本王也要保住。你有要求尽管提出来。”
“哈哈哈---”楚天青仰头大笑,嘲讽道,“一向贤明的睿王为了美色理都不讲了。凤血珠是我的家传宝物,睿王你的要求太强人所难,是非不分了吧!”
“睿王爷,这个要求恐怕不太妥当吧。”尤奇说。
杨忱对卫玦耳语:“能保住寒姑娘的命就不错了,这珠子虽然神奇,但现在不是要的时候。”
“他要不给,我抢也要抢过来。”卫玦小声说。
杨忱瞠目结舌---
“本王听说,当年云燕灭国,凤血珠被燕族中一年轻人带走了,十七年过去了,那年轻人的年纪应该和将军你差不多。”
“燕族人人额头有颗血红色的痣,本将军可没有啊。”
“那你这凤血珠哪里来的?”卫玦问。(卫玦没有见过燕族人)
“我父母早亡,跟着叔父长大。凤血珠是我叔父给我的。十几年前,他救下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身负重伤,快不行了,他把凤血珠给了我叔父。我叔父去世前把珠子给了我。”楚天青自如地遍出了这段谎言。
卫玦坚持让楚天青把凤血珠给他,楚天青就是不肯,他们各不相让,各执己见。直到郎中进来告诉卫玦,说寒月白伤得太重,他尽力了,救不醒寒月白,也许活不过今晚,也许永远昏迷。卫玦冲出去,抱起寒月白离开。离开牢房前,他甩给楚天青一句话,如果寒月白死了,他不会与楚天青善罢甘休!楚天青父子无惧卫玦的威胁,带着楚台风的遗体离开。
回王府的路上,卫玦派人去请柳一进。柳一进几乎与卫玦同时到达王府。柳一进确诊,寒月白头颅里积满血水,要给她头上开个小孔,把血水引出来;引出血水,清醒过来的希望比较大。寒月白头脑受损是肯定的,醒来后,也许会失意,也许会变痴呆。卫玦听后脸都白了,呆呆地站了好久。柳一进忙到天大亮,才把血水全部引出来。卫玦坐立不安,默默祈祷寒月白能快醒来,一夜未眠。早上,尹清嘉也赶来了,看着头上包得严严实实,鼻青脸肿的寒月白,她的表情和心情一样复杂;口中重复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