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不代表其它地方没有。”佛罗多语气不变,笑容不减。但说出来的话却更加直接:“我冰冷的心,已经找到了温暖。”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冰冷的人,没有人可以从我身上感觉到温暖,更没有人会给予我温暖。可是他的出现,让我感觉到了温暖。”
“是他开启了我封闭的心灵之窗,带给了我温暖。我看到的,不再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灰色世界,因为他--帮我找回了遗失的温度。”
“那么你是在哪里找到了温暖?”莫妮卡维持着惯常面无表情的模样,语气带着讥讽,一脸不屑的嗤笑:“是女人的被窝里吗?”
佛罗多轻微的摇摇头。“女人的身体或许能够给我的身体带来些许短暂的温暖,”他坚定地纠正道,“可却不能够温暖我的灵魂。”
「被窝里的温暖,比任何温暖都来的实在。」“你的灵魂是在哪里找到了温暖?”莫妮卡用探寻答案的目光,望着她面前的哥哥。
“在一个朋友身上。”佛罗多平静地说,“是他真挚清澈的友情,温暖着我孤独的心灵,就像一团烧的火焰,驱逐了我的冰冷。”
“这座孤独冰冷的城市里,根本就不存在真挚清澈的友谊。”她立即反驳,“一切都是与利益挂钩的,无论是亲情、爱情和友情。”
“你不相信,是因为你还没遇到。”
“像我们这种缺乏温暖的人,极力的渴望温暖,恰似飞蛾扑火。”莫妮卡拐弯抹角的提醒她的哥哥,“最终,只会焚身以火。”
佛罗多耸耸宽大的肩膀,并露出真诚的微笑,表示感激。但却神情极为认真的说:“他那团烧的火焰,烧不死我,只能温暖我。”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么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就让时间来证明吧!」她旋即转移话题,口气尖锐地问:“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当然。”
“可我却没有听见一句安慰的话。”莫妮卡用毋庸置疑地语气说,“我只知道你找到了温暖。而你说的那些话,让我觉得更孤独。”
“那是你不给我机会。”佛罗多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是我不给你机会吗?难道不是你絮絮叨叨的谈论自己的事?」“现在你可以说了。”她想听听她的哥哥能说出些什么安慰她的话来。
“我知道你喜欢正直的执法队长,”佛罗多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将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所有的兄弟姐妹们都知道这件事。”
“尽管我并不喜欢那个用虚假口供诬陷我,并企图给定罪的家伙。”他井然有序的续道,“但我必须承认他是值得女人爱的男人。”
莫妮卡不明白佛罗多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何意。她稍微迟疑了一会,便毫不客气地指出:“这就是你用来安慰我的话?”
“请让我继续把话说完,接下来你会听见我安慰你的话。”
“最好如此,不然我就要请你离开我的房间了。”
“莫妮卡,”佛罗多轻声细语地说,“既然你真的喜欢卢姆,为什么你不选择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同伴。而不是他的敌人呢?”
莫妮卡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哥哥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你是在劝诫我背叛母亲,成为你们的敌人吗?”她以质问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是成为我的同伴,兰尼斯家族的敌人。”佛罗多小声的纠正道。
“看来,”莫妮卡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你口中带给你温暖的人,让你不惜背叛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们?”
“我从没有做出过背叛母亲和伤害她们的事情。”佛罗多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笑了笑,“我只不过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她尖锐的指出,“母亲若是知道了你的想法,你觉得她会怎么惩罚你?”「她把你关进笼子里。」
“我们的母亲已经开始怀疑了我,”迫于无奈之下,佛罗多低声吐露道,“而我今晚就会离开这座冰冷的城堡,再也不会回来。”
“所以,你想带着我一起离开这座冰冷的城堡?”莫妮卡立即接上话茬,“想让我和你一起背叛母亲,背叛我们的兄弟姐妹们?”
“她们真的是你的兄弟姐妹们吗?”佛罗多并没有回答她的质问,而是反问道,“或者说你真的把她们当成你的兄弟姐妹们吗?”
「不,她们全都不是。也包过你。」“那我们的母亲呢?”尽管她很想和对方一起离开这座冰冷的城堡,但她不想再让母亲失望了。
“我们的母亲是这座城市最自私、最冰冷的人。”佛罗多沮丧的吐露,“不然她为什么要与不同的男人,生下这么多的孩子呢?”
“但她给了我们生命。”
“仅此而已。”
“不,我不会离开母亲。”莫妮卡语气坚定的拒绝道。
“那么,我们就此分别。”佛罗多的声音中搀杂着一丝无奈的妥协,“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到第九区的跳蚤街来找我。”
不待她做出回应,佛罗多身影便从她的眼前瞬间消失,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她唯一不讨厌的同母异父的哥哥,离开了这座城堡。
对于她而言,这座城堡里就真的只剩下孤独与冰冷。或许,她还能够从母亲那里得到些许的关爱。但提前是绝不能在让母亲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