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面对眼前的敖邪,显然是不再打算随便玩玩就罢了。他左手一张开,一只硕大的银白色钢刺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就算过去了这么久,“瘟疫”所拥有的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敖邪依然是历历在目。
与敖邪能够凭空制造武器差不多,“瘟疫”也有类似的能力,也能够制造出不同的武器。但是,“瘟疫”所制造的武器,和敖邪的原理不同,“瘟疫”手中的武器是通过一些空气中的分子重新构建形成全新的分子,再有新的分子构成全新的武器。而敖邪,只是能够将手中的武器重新塑造成全新的模样。虽然最终的结果看起来都一样,但是单论过程,两个人还是有十分大的差别。而且敖邪构建武器需要消耗自己的体力,而“瘟疫”则是无消耗就能够制造出全新的武器。
现在的敖邪已经是身负重伤,想要直接和“瘟疫”显然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理智的,只能够在这个环境之中,寻找一些能够击败“瘟疫”的办法。
还有一点,敖邪和“瘟疫”不同的就是,“瘟疫”只有这样一个能力,而分子重构不过是敖邪众多能力中的其中之一。
不过现在的敖邪,似乎完全没有发动能力的闲心。他慢慢的拖起自己的身体,然后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朝着“瘟疫”的方向走过去。
“怎么了,敖邪,放弃抵抗了?”
“瘟疫”满含笑意的看着眼前朝着自己,毫无防备,慢慢走来的敖邪。虽说自己现在好像已经占到了绝对的上风,不过自己还是不得不提防神出鬼没的敖邪,所以自己手中握着的钢刺,一直不敢放松。
“说起来,你杀过我几次来着?”
敖邪突然说道,像是在询问自己面前的“瘟疫”,又像是自己在喃喃自语。不过这个时候“瘟疫”也是老实,居然歪头想了一下,然后回答敖邪,
“四次吧……我也记不清了。”
就在“瘟疫”说话的一瞬间,四根黑色的尖刺破土而出,深深的扎进了“瘟疫”的身体之中。敖邪自然是知道,这样出其不意的攻击对于“瘟疫”来说只能够生效一次,一旦“瘟疫”进入了战斗状态,那么自己就很难用这种招式对他造成伤害了。虽然说如果合理运用这难得的能够偷袭的机会,说不定就能够一击毙命,对于其他人也许是这样,不过对于“瘟疫”来说这完全就是徒劳。
所有的秘密都是在他的那件铠甲之上。
阎罗们穿戴的铠甲,并不只是表面说所能够看到的那样。他们身上所穿着的铠甲,大部分都能够在穿戴者即将遭受致命伤的时候,铠甲在一瞬间反应过来,替穿戴者抵挡下这一致命伤。眼前的“瘟疫”就是穿着这样的铠甲,四根尖刺触碰到铠甲的一瞬间,就全部都碎成了大大小小的黑色碎屑,掉落到了地上。
随着尖刺碎屑掉落下来的,还有“瘟疫”碎成大大小小块的铠甲
不过看来没有刚刚的铠甲的话,自己刚刚那一击是足够直接秒杀“瘟疫”的。不过自己刚刚那次进攻的目的达到了就足够了,起码现在没有铠甲的“瘟疫”和同样没有任何防御的敖邪,两个人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等到“瘟疫”身上的铠甲全部都碎裂掉到了地上之后,敖邪才真正的看清对方的模样,
“我说你怎么能够活这么长时间,原来你就是一具骷髅。”
敖邪面前的“瘟疫”褪去了铠甲之后,就只能够看见他就是一具人类的骨架,没有任何的防备,也没有任何血肉之类的器官。这是不死族,并不是随着世界的诞生就存在的生物,而是在魔法开始兴起之后,有一些即将含恨而死的人,或者满心想死却心愿未了的正常人,为了了却自己的心愿,而和懂魔法的人签订的协议。魔法师通过禁术将死者复生,只不过没有血肉之躯,只是一个空洞的骨架。不过这种强行复活的人,必定会有一些限制与代价,不能够走到阳光之下,那都是能够接受的代价,等到自己真真正正的死掉之后,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死掉了,没有来世,没有灵魂这一说,而且在不死族复活了之后,还需要帮助复活自己的魔法师完成三个愿望,就算这样,自己也不完全是自由身,生死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只要魔法师不再向不死族提供所谓的法力,那么不死族就会当场直接死亡。
所以,除了迫不得已或者怨恨极深的人,一般人还是不会选择这种复活的方法。
不过,眼前的“瘟疫”就是这样选的。
通过“瘟疫”的身高以及骨型,敖邪大概能够想象到,这个家伙在生前恐怕是一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小伙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个未来一片大好的青年人,最终选择了变成厉鬼也要在这个世界上徘徊的模样。
发现自己身上的铠甲脱落的“瘟疫”这时候倒是不慌不忙,他先是“哼哼哼”的埋头笑,后来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瘟疫”开始放肆无忌的大笑,举起手中的尖刺,对准面前的敖邪,质问道,
“敖邪,你还能够想起来我是谁吗?”
敖邪懵掉了,一个只剩下骨头架子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还能够认出来?
不过敖邪注意到,在“瘟疫”的头颅上,有一处十分严重的损伤,看起来是有人用重物击打造成的。不过就算想到这些,敖邪依然是想不到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看着眼前一头雾水的敖邪,“瘟疫”似乎早就预料到会这样,然后对着敖邪怒吼道,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是谁!因为你从来没有待见过我!倒是我的女朋友,雪莉!这个名字你熟悉不熟悉!你倒是天天都喜欢见!她为什么,要遭受,你这样的人!”
敖邪的记忆中开始慢慢浮现雪莉这个人名,他的思绪,也就来到了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