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步的向前,想要擒住她的手腕,可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女人疯了似的躲闪,原本踩踏在脚上的鞋子早已经不见,白皙的脚丫踩到布满玻璃碎片的木质地板上,瞬间,扎入女人的脚底。
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红色的脚印。
在她抬脚的瞬间,他看到了她脚底上的玻璃碎片。
一些玻璃质地的奖杯全都被她砸在了地面,玻璃碎渣直接扎进了她的肉里。
他浑身的血液好似逆流,感受不到温热,痛感化成最锋利的刀刃,扎进他的身体。
玻璃扎入血肉,疼,好疼,她的身躯再也经受不住剧烈的痛意,跌落在了地面。
承受不住疼痛,下意识的抚摸脚底,指腹接触的瞬间,锋利的碎片瞬间将它割破。
裴暮寒瞅准时机,两步向前,抓住她的手腕,搂起她的腿,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女人剧烈的挣扎,裴暮寒险些按不住。身体压下她的,将女人环绕在了身下。
从口袋里快速的掏出手机,拨打助理电话,让他带医生过来。
“浅浅,浅浅,冷静一点。” ,男人的眉头紧皱。
冷静,这让她怎么冷静?
“怎么了?告诉我。”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女人大吼。
裴暮寒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裴暮寒,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我办理退学的!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有什么义务替我这么做!”
看着眼前女人痛苦的模样,裴暮寒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与不安当中。
“怎么了?哑巴了吗?哑巴了吗?!”,夏女人的手腕被他擒住,小手狠狠的握拳,手指指甲陷入骨肉,流出一滴鲜艳的血色。
她,怎么可以这么伤害自己?
裴暮寒空闲的右手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别伤害自己。”
“呵,这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我的。”,裴暮寒眼尾泛起淡淡的红,黑色的凤眸氤氲出薄薄的水雾。
“我是我自己的!”,夏浅浅张开嘴巴,对着男人虎口处,狠狠的咬了下去。
裴暮寒冷眼看着,没有制止,等到女人咬的牙疼,才松开他。
女人的那一咬没有留丝毫的力气,男人的虎口处留下一排清晰的青紫牙印,甚至有两三个位置已经刺破血肉。可此刻的男人像是丧失了痛觉一般,一丝痛呼声都不曾发出。
等到女人稍稍冷静了些,他再次幽幽的说了一句:“你,是我的。”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的纠缠。
男人嘴中再次重复这句话,平静的语气好似在重复着事实,执拗又偏执。
有是这种感觉,无力感带着浓重的疲惫,从骨子里面迸溅,女人身体的力量瞬间松懈,脊背紧紧的贴合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