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懂得,在这样的场合下,任何一丝希望都胜过无动于衷。
“妾身必定将此事转达给娆儿,令她倾尽全力,不负所望。”她语气温和而坚定,眸中闪烁着对妹妹的疼爱与信心。
苏懿的背影逐渐远去,何妈妈在一旁忍不住感叹:“王妃与其妹子之间,那份情感真是牢不可破。”
皇后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现今情深意浓,未来却难以预料。患难之中自然彼此相依为命,但一旦权柄入手,或许只能剩下无休止的争夺与较量。”
这话既是说给苏懿和苏娆听,也像在自省。
……
苏娆为此特地精心装扮,身着一袭轻纱罗裙,步伐轻盈地朝静心阁行去。
尽管奕王造访霍府的动机尚不明朗,但在外界看来,这一切荣耀与成果均归功于她。
这份认可让苏娆心生感激,决定必须给予相应的回报。
步入静心阁,四周宁静祥和,却不见奕王的身影,只有墨一静静伫立一旁。
苏娆四处张望,眉头微蹙:“王爷呢?他在何处?”
墨一恭敬上前,递上一只精致的小盒:“这是王爷特意为您准备的。”
苏娆轻轻揭开盒盖,盒内赫然躺着两件物品:一叠厚实的银票,细数之下竟有万两之巨;另一件则是一枚奕王亲授的令牌,沉甸甸的。
令牌,是地位与权威的直接体现。
如此同时馈赠财富与权力,奕王此举究竟何意?
苏娆心中明镜高悬,深知无缘无故的恩赐背后往往隐藏着未知的意图。
“王爷这是何意?”
她声音微颤,疑惑与不安交织。
墨一犹豫片刻,低声道:“王爷的意思是,请您离开王府。”
这话如晴天霹雳,让苏娆心头猛然一紧。
离开王府,这意味着什么?
是被无情抛弃的命运吗?
“但王爷同时交代,这令牌能确保您的安全无虞。”
持此令牌,她确实能保全自身,将病弱的母亲从苏府接出。
然而,一念及姐姐苏懿,她的心便如乱麻般纠葛。
若是不能破解齐王设下的重重障碍,终有一天他会登基为帝,而殷韬晨恐怕等不到那云消雾散之时。
彼时,奕王权势不再,手中的令牌也将失去意义,她们母女的生活或许会比现在更为艰难。
因此,她不能就此离开王府!
“我要亲自见王爷。”苏娆语气坚定。
墨一面露迟疑,虽然遵从的是王爷的命令,但他心底隐隐感到,这决定背后的王爷也是心痛不已。
墨一心下一横,终是侧身让出道来,任由苏娆决绝步入内院。
刚踏入佛堂附近,悠扬的木鱼声便隐隐约约传来,那节奏紧凑而带着些微的焦躁,似乎敲击之人内心并不平静。
随着脚步声临近佛堂,苏娆终于见到那个身影——一位男子闭目沉静,手执木鱼,一下又一下,与平日里的威严大相径庭。
“王爷,您为何要我离开王府?难道我有何不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