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给薄雾使了个颜色:“多谢张媒婆告知,薄雾,送客。”
“张媒婆这边请,”薄雾说着,暗地里塞给她一个荷包,“若有什么要紧事,还请告知我家小姐。”
“那是自然。”
张媒婆怀揣着银子,乐呵呵地走了。
“薄雾你说,我们女子做什么可以赚一些零钱?”
没有其他人在,羡鱼就下了地。
她知道,一个人总在床上呆着,没病也能瘸了。
薄雾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实说了:“像薄雾这么年轻的,在大户人家做丫鬟,也有抛头露面,在外头卖吃食的,还有从布庄接活儿自己回来做的。”
羡鱼有些疑惑:“布庄有什么活可干?”
“都是刺绣,有些布料看起来就华美,再加上好的刺绣,卖起来价格自然高。”薄雾忍不住皱眉。
难道小姐听了媒婆的话,就要挣银子给水澈,未来姑爷用吗?
羡鱼勉强一笑:“原来如此。”
心里有一些惆怅,这会儿不是我能干的……
“小姐可有心事,能说给薄雾听吗?”
“心事倒说不上。”羡鱼笑道,“拿纸笔来,我写一封信。”
薄雾立刻接口:“可是写给未来姑爷的?”
“嗯,我问问他究竟是何事。”羡鱼说完想了想,“我外出时曾见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不如,你到外头随便找个孩子,给他几个铜板,让他给你送去。”
“你一个未婚女孩子家家,总往男子家中跑,也不是事儿。”
“总?”薄雾瞪大了眼,“难不成小姐要与他常通信?万万不可,您虽然与他有了婚约,但总是来往信,不好啊。”
看着薄雾急得团团转的模样,羡鱼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噗嗤……”
“小姐!薄雾又不成哄你,笑什么嘛。”
羡鱼连忙收了笑容,心里却笑得更欢。
薄雾能这般和她说话,证明自己,并没有像一般的古代小姐一样,把尊卑看得如此重。
“我只是有几样要紧事问他,绝不会如你所说的一样常常通信,放心吧。”
“好吧。”
薄雾忙着准备,羡鱼已经坐到桌前,这封信,要怎么写呢?
首先一个开头就将她难住,如今的自己,要怎么称呼他?
“小姐,”薄雾看出羡鱼生性亲和,忍不住在旁提点,“水公子虽然是未来姑爷,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一定未曾能够去官府报备与你的婚姻,所以,只称他为公子就好了。”
“说来也是。”
羡鱼一笑,正要提笔,薄雾突然一拍脑袋,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直接冲了出去。
“这丫头!”羡鱼也不知她要做什么,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