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嘴角一抽:“王少爷,您还睁着眼吗?”
王承宁看着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烧:“这位小姐对《天律》有何不满,尽管直说。”
他退婚之后,心中本十分畅快,谁知他爹一听他退婚,竟然让他在静室面壁跪了六个时辰。
问其原因,他爹才说,家为唯一的小姐准备了十分丰厚的嫁妆,不但有白银万两,金银玉若干,更有旺铺无数。
王承宁这才知道,他平素喜爱逛的店铺,有许多的幕后东家,都是家嫡系。
王承宁想着,虽不能动用女子嫁妆,但以后把人娶过来,好好哄着,也能捞到不少。
“不敢,只是王少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没什么用处。”
“你一个未婚女子,当街与陌生男子牵手,岂不是败坏门风?”
“我与他已有婚约,更有官媒作证,王少爷你,又何必呢?”羡鱼嘴角直抽。
“何必?”王承宁看着羡鱼因为常在家中而变得白皙的脸庞,心中有些痒痒。
只要解除了她与水澈的婚约,她就是自己的了。
等到洞房花烛,自己勉强一试,若她是处子之身,自己就给她稳定下正妻之位,自己再去寻花问柳。
如果她已经是个破鞋,自己宠妾灭妻,那是自然的。
但还要留着她一口气,免得来不及转移嫁妆。
他慢慢地走近,抬手就要摸羡鱼的脸,羡鱼看得真切,这时候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她一转身,整张脸都埋在了水澈的怀里。
“哟,当天搂搂抱抱,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水澈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他干脆不忍了,空着的手抱起羡鱼,抬脚一个悬踢,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王承宁捂着全身最脆弱的那个地方,跌坐在地,而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不得了了,快把人抓起来,送到老爷处啊!”
王县令听人报说,自己的儿子受了重伤,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升堂审案。
他一看被告是整个析宁县城最年轻的秀才,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可自己儿子被伤成那样,他这个做父亲的哪里受得了!
“水秀才,你是读人,怎么能伤我儿呢!”他瞪着眼,一张算得上清俊的脸上,称得上黑气弥漫。
王县令气得很想打他板子,可秀才在他这个县令面前,连跪都不需要,若是自己打了板子,吃不了兜着走的是自己。
“他出言不逊,欲伤我妻。”水澈面对着县官,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既然如此,你就该放下她来。”
“此事与她无关,”水澈笑笑,“和泼皮以及贵公子产生冲突的,都是水某,大人既要审案,自然是审水某。”
羡鱼眼眶有些湿润。
“即便如此,她一个小小的民女,见了本官,也是要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