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兄!今儿个是你家小姐的大喜之日,也是我们先生的洞房花烛夜,如今新娘见也见了,你心里若是不舒坦,咱哥几个陪你一起走。”
“先生并未宴请宾客,可如今大喜,没有宾客总觉得凄清,两位兄弟陪贺兄弟走走,咱哥几个,还是留下来。”
“对对对,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跑出来,不然又得在家祭祖,肯定得留下来。”
“我们进去吧。”
未进房间门,先看到一张红双喜字,水澈将门推开,入眼一片红色。
左手边是大红色的衣柜,右手边有正红色的梳妆台,床很大,羡鱼估摸了一下,得有四五个平方,大到够她随便打滚。
水澈指着床,笑道:“娘子请上座。”
“多谢相公。”羡鱼依言而行。
羡鱼略微低着头,任由水澈将头上的冠取下。
水澈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下,又放在手里仔细端详:“这冠何其贵重,倒是能当做皇后平常的冠冕。”
羡鱼听着一惊:“什么?它的形制已经赶上皇后了?”
“不,只是它足够贵重,若是皇后平常戴戴,也是可行的,只要取下底部的金片,显得不是很累赘,便可。”
“那不行,”羡鱼伸手将它拿过来,“这是我堂弟给我的,我可不乐意,你把它给了别人。”
羡鱼侧着身子做出一副维护的样子:“既然是我带过来的,那也算是我的嫁妆,我不让你动,就不许你动。”
“你怎知道是别人?”
“这都何时了,我们快些换了衣裳,去街上买一些吃食,别让你的学生们饿了肚子。”
“好,我帮你。”水澈上前帮忙,羡鱼就将冠放在床上。
水澈有一搭没一搭地解着系带,忽然开口问道:“之前我瞧见的你那随身的丫头,怎么没见带过来?”
“我没想带丫头过来,你身边从未有个小厮伺候着,我倒好,一与你成亲就带一个丫头过来,你看着心里不膈应吗。”
羡鱼笑着,忽然感觉这样的说话方式令他10分舒坦。
水澈一愣:“你倒是实话实说,你果然与人不同,在自己夫君面前,不知道矜持二字吗?”
“那我矜持矜持?都说成亲三天以后才和锅碗瓢盆打交道,那么,就请相公亲自去买菜做饭,为妻累了,先睡一觉。”
正巧嫁衣脱去,羡鱼迅速蹬掉鞋子,就要拿被子盖。
水澈有些哭笑不得:“娘子,我错了!”
羡鱼不为所动。
“卿卿,相公知道错了,卿卿,以后,你想我们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如何?”
“这还差不多!”羡鱼露出一个头来,“对了,怎么一直没见你弟弟水泽?”
“他?”水澈一听也跟着皱眉。
“啊——”羡鱼并没有打算睡,翻身坐起时,触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怎么?”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水澈心中一惊。
她可是面对大刀也不改面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