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夜幕降临,环球金融中心93层,一个房间里灯火通明,几个人围坐在客房的沙发上,正在召开着重要的会议。
环球金融中心不远处,几个人坐在一辆福特全顺的货拉拉车里,紧张地盯着92层的一个小点。
92层的窗外,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正在玻璃上不停地向上攀爬,他的全身是一副钛合金人体骨骼,手掌上和脚上都安装着吸盘,头上戴着黑色的头盔,头盔的屏幕上显示着93层客房里的状况。
百米远的地方,一架无人机正在悬在93层的高度,摄像头对着93层客房里。
这个人爬到了92层玻璃的顶端,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93层客房里的情况。他把一只手从玻璃上分离,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声波共振机器人,他把机器人放在玻璃上,机器人的四只爪子吸附在玻璃上,这个机器人沿着93层的玻璃爬到了中间,然后整个身子吸附在玻璃上,发出了嗡嗡的响声,随后一声玻璃的破碎声,93层的玻璃全部化为碎片,从空中落了下来。
开会的人被这个声音吓了一大跳,都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没有了玻璃的阻挡,室外的空气瞬间冲进了房间,把桌上的件都吹得飞舞起来。
窗外的人纵身一跃,借着人工骨骼的力量,飞了起来,向房间里冲了进去。随着身体冲进房间的那一刻,把一个电磁波炸弹就扔进了房间。人们看到这个突然跳进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电磁波炸弹发出的强烈电磁波就发射出来。几个人抱着脑袋,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地脸都变了形。
跳进来的人淡定地站在房间里,全然不顾周围抱着脑袋打滚的人。他按下了头盔上的按钮,打开了头盔的面罩。这时,头盔的耳麦响起了声音。
“张喆,张喆,目标在你左手十点钟方向,目标在你左手十点钟方向。”
这个叫张喆的年轻人走向了十点钟方向,一个人双手抱着头,惊恐地看着走过来的人。张喆从背后掏出了一把磁波枪,用枪口对着目标。
目标拿出桌子上的手枪,对着张喆,还没等他的手指在扳机上按下去。一股绿光从张喆手里的磁波枪发出,直接命中了目标的脑袋,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那把还未来得及发射的手枪。
桌子上,是一个银色的件箱,张喆走上前去,拿着到底地上人的手掌,放在了指纹扫描器上,箱子一下就打开了。里面没有任何件,只有一个炸弹正在发出急促的“滴滴”声响。
“糟了,是陷阱。”耳麦里的声音还未说完,炸弹就发出了“轰”的一声,强大的冲击波把张喆直接掀翻了,在房间的地面上翻滚了两圈,就冲出了窗外,疾速地向地面落去。
货拉拉车里,一个年轻人知道情况紧急,就摁下了无人机捕捉按钮,在张喆下降三秒后,一架大型无人机来到他的身边,张喆一把抓住无人机,无人在他下降的冲力下,直接失控,摇摇摆摆朝着地面坠去。
张喆抱着无人机,调整了下坠的方向,无人机带着张喆,向着浦江的位置飞过去。
浦江的晚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正在岸边散步,时不时地拿着手机拍摄着浦江夜景。忽然一个人抱着一架大型无人机落在了地面上,巨大的声响吸引了人们的目光。无人机摔得粉碎,抱着无人机的那个人就直接滚落到了浦江里。在水里挣扎了两下,就随着水流向北流去。
此刻,已经有人拿着手机在拍摄,但是水流湍急,只看见绿光随着水流向下游漂去,已经看不见人的踪影。
货拉拉旁的几个人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就发动了汽车,疾速朝着浦江开去。把车扔在路边,他们就奔向了浦江边,张喆落地的地方。几个人站在无人机的旁边,看着一地破碎的零件,狠狠地跺了几脚。
一个脸色苍白的人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是陆淮安,不管用什么办法,到下游去打捞一个人,他叫张喆,是一个年轻人,不管死活,只要找见,我就支付一千万,不,是五千万。”
其余的几个人沿着浦江向下游跑去。
落在水里的张喆凶多吉少,他的头盔里已经全部进了水,随着浦江的水上下起伏,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是一个人。只有他的电磁枪发出绿色的光芒格外耀眼。
三天之后,一艘远洋捕捞船在缓慢地行驶。一名在甲板上工作的水手抬头看向水面,自己第一次参加远洋捕捞,希望能够满载而归。他忽然发现了水里有绿色的东西,拿着探照灯一看,好像是一个人影。
他把这个情况报告了船长,船长命令放下了救生艇,几个人驾驶着救生艇来到了这个人影的旁边,把他打捞了上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这个人抬到了船上的医务室,放在了病床上,他的奇怪装束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医生脱去了这个人的头盔,发现是一个年轻人,因为江水几天的浸泡,脸色已经发白。
船长站在这个年轻人旁边,试探着帮着大家把他的人工骨骼卸掉,把他的衣服脱了下去。医生开始下一步检查,这个年轻人只剩下了轻微的心跳,真是万幸,如果再晚一点,恐怕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船长,我们要不要报警。”发现这个人的水手问船长。
“先把人救活再说。”船长命令道。
医生开始做心肺呼吸,经过半个小时的救治,这个年轻人嘴巴里冒出一大口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陷入了昏迷。大家才放下心来,这个人还有救。
“船长,人已经没有问题,就是还在昏迷中。他身上有多处骨折,问题都不大,我已经固定好了。”
“我们才出来几天,还有五个月才能返航,如果现在返回去,损失太大。这个年轻人既然没问题,那就等他醒来搞清楚他的情况,给他家里人报个平安。”
说着,船长的眼光落在了那一堆装备上,人工骨骼已经散乱地放在一堆,年轻人穿着的黑色服装他们谁也没有见过,外边是一层特殊材料制成的纤维,非常结实,连医生的手术刀在上面都不会留下痕迹。
撕裂的口子里是衣服的夹层,里面是泡沫一样的物质,大概有两厘米厚,捏起来软绵绵的,还微微发凉。手套和鞋子的表面就像章鱼的爪子一样,全是吸盘。
这样的装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看来只有醒来了才能搞清楚。船长心里想。
浦江和长江交汇处,长江入海口,大大小小的船只打着探照灯,在不停地游来游去。五千万的奖励瞬间刺激着大家的神经,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船只都投入了打捞工作,甚至一些没有出海的船都返了回来,大家不愿意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一艘豪华游艇上,陆淮安站在船头,他紧紧地盯着水面,他的旁边站着货拉拉上的几个年轻人。
高天离,就是那个操作无人机的人。
二根,货拉拉的驾驶员。
谭跃明,张喆使用的武器和装备的设计者。
大家焦急地看着水面,和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不停穿插而过。时不时地还有警察的巡逻艇闪着警灯从旁边驶过。
三天了,没有任何的消息,在这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一些没有希望的船老大都打了退堂鼓。
“张喆,你在哪里,你一定要撑住啊。”陆淮安在心里说。
京城,一个杂乱的装修市场,大地五交化的办公室里,一个女人把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饭桶,饭桶,都是饭桶,我要抓活的,怎么就把人给弄丢了。”
她的前面站着几个人,头都埋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看这个发火的女人。
“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我们好不容易把他们引向了沪市,眼看就要成功了,谁给我搞得这么个幺蛾子。这炸弹是谁做的,为什么要引爆。”
“杨总,现在那个房间里的人基本上都在重症监护室,老马现在也是情况不明,还在昏迷中。”
“这个饭桶,死在医院才好。”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