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合上放在案板上,随后起身缓步走下阶梯来到何方近前。
他的一双眸子,就这般死死的盯着何方,也不言语。
何方见此心里毛毛的,但又不敢多问。
“小胖子……你说这张乾,允许新晋弟子参与论道,到底是何心思?”
何方闻言摇头不解:“师弟不知,但他竟不与你我商议当真狂妄!”
“这等小事,无需上报,他一人便可定夺”。
“那老小子,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秦潇皱眉淡淡询问:“水牢中的那位,与你是何关系?”
“张乾……莫不是另有打算…”
秦潇耳听他所避讳嘴角上扬又问:“与你到底是何关系?”
何方攥了攥拳头开始不知所措,他忽然想起一事,开口回道:“师兄可否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少年北宫烁?”
秦潇闻言点头:“记得”。
何方抬手笑道:“他就是北宫家嫡子北宫烁啊,此人天赋极佳,况且还是北宫家人士我这才好生照顾”。
秦潇闻听此话皱起眉头很不高兴:“即便他是北宫家的人那又如何?我这浮生大殿岂能任他放肆!”
何方额头冒出了虚汗,他上手擦了擦道:“那师兄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给北宫家,留个面子吧”。
秦潇眯起眼睛看向何方:“他可以碰我的弦月,他是张乾的人,也无妨吗?”
何方听后愣了一下,随即惊了:“张乾的人!师兄何以所言?”
“审问时,他供出张乾是幕后主使”。
何方听后拍了一下脑门,心道,小子糊涂啊!你这是想死了不成!
随即叹了口气心道,这谎话不能再圆下去了,再圆下去要出事啊,想到此,他探手询问:“那师兄你可相信?”
秦潇沉思片刻,淡淡回道:“北宫家的人……难不成北宫陵城图谋不轨?”
何方转过身去,不断隐忍自己,心道北宫陵城你自掘坟墓,也怪不得爷们往你身上扣屎盆子了。
想到此处他笑道:“北宫烁年龄尚小,若无人指使定然做不出如此之举。这北宫陵城教子无方,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秦潇听后皱了皱眉,他面带疑惑之色缓缓开口:“那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他是北宫家的人。还扯谎,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何方闻言攥紧拳头,随后缓缓松开。
心道,罢了……你若想同他离去…那也是我浮生该有的命数…
想到此,他叹了口气,沉声开口:“去了藏阁,想必师兄也已经知晓了吧?”
秦潇听后面色凝重:“什么意思?”
何方转身,他的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释然。
心道,如若再用谎言对他欺瞒下去,终有一天…会被拆穿。
想到这,他低声开口:“你所失去的情感……与他息息相关,他便是你苦……”
秦潇眯起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但又十分渴望何方说出口来。
“苦寻而不得之的……”
“够了!”他不受控制的低吼。
“中意之人!”
“………………”
沉默,死寂一般,秦潇矗立当场,闻言神色并没有太多变化。
何方见此瞪大了眼睛,心想,本以为说出事实,他会抓狂,最不济也得立刻冲出去寻他才是,如此情况到底是何缘故,难不成是那功法?
秦潇深吸一口气苦笑一声,也是明了:“弦月…是我交与他的?”
何方应了一声。
“那就是说……他与张乾无关,北宫家也是你搬来搪塞我的?”
“恩……”何方低下头去。
秦潇得到回答后,面如寒冰淡淡开口:“那便放他离去吧,莫要出现在这浮生山了”说罢他便轻飘飘的转身离去。
何方松了口气,随即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心道,这次算是赌对了,如若师兄真的弃了浮生山与北宫烁离去,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只不过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