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来勒!对客房还满意吧?”
方阳笑着和秀才刚走到楼梯口,正坐在上首太师椅上的佟湘玉,听见脚步声回头笑问。
“掌柜的客气了,客房很好,很满意。”方阳下了楼,客气一番。
“哎呀,满意就好,来来来,坐下吃饭。”
佟湘玉笑着起身,请方阳在桌前坐下。
其他人也都笑着和方阳打着招呼,经过了一番热情问候之后,大家便都坐下吃饭。
不过佟湘玉坐在上首,却没第一时间动筷子,她没动,同福众人也就没动,方阳作为客人自然也不会不知礼数的先吃。
执行第一个计划!
“咳~!”
佟湘玉悄悄和白展堂对视一眼,干咳一下,瞥了眼方阳,凝重的当先开口:“现在雌雄双煞闹的正凶,大家一定要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外出。”
一边说着,她一边偷偷注意方阳的表情。
方阳看见佟湘玉和白展堂的小动作,心中一乐,大致明白佟湘玉和白展堂的想法。
但他没有挑明,反而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脸上则是古井无波,用清澈的目光直视着佟湘玉。
佟湘玉见自己偷看方阳被发现,她连忙用扇子挡住眼角,不看方阳,转而向白展堂频频使眼色。
“额……是是啊!”
坐在佟湘玉对面的白展堂见状干笑着,连忙接话,“大家都听掌柜的,雌雄双煞可不是什么善茬。”
佟湘玉见白展堂这么说,就低声说道:“你们都听说没,左家庄的赵家姑娘,多好的人呀,就是丑了点,好不容易出嫁,激动得是热泪盈眶。”
“正哭着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着新郎就是一顿暴捶,边打还边说,我们这是替天行道。”白展堂一摆手,看着李大嘴和吕秀才,接着说道。
莫小贝听了之后,叹息一声。
佟湘玉一脸麻木,似是在替赵家姑娘伤心:“打那之后,新郎就再也没露过面,赵家姑娘是天天哭,天天哭,哭的是眼睛都快瞎了。”
白展堂一撩衣服前摆,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十八里铺的薛神医,多好的人呐!那天正给乞丐治病拔火罐。”
“刚点上火,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他们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还边说我们这是替天行道”佟湘玉激动的在榆木长桌上挥着手,显的颇为气愤。
“等他们行完道后,薛神医大病一场,从此闭馆,再也不给人看病了!”
白展堂说完,双目一眯,看向方阳,却没从方阳脸上看出任何异常。
白展堂对着佟湘玉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看出来什么。
佟湘玉眼睛一转,继续道:“西凉河上的葛三叔,多好的人呀,只要不打鱼就去摆渡,送人过河还不收钱,那天刚把一船人给装上,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还边说……”
“替天行道!”
李大嘴心领神会的接了一句。
“行完道就把船给凿沉了。”佟湘玉看向李大嘴,对李大嘴的完美配合表示很满意。
“打那之后,再想过河,就得多走五十里路!”
白展堂一脸悲痛的抻开五指,伸出手。
“这还不算完,八里庄的货郎,黑风岭的猎户!”
“白石桥的锁匠,魏公村的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