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宁子谦,如死尸般躺在卧室床上一动不动。1t;gt;
宁知县上前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都没有反应。宁知县紧张地望向张术士,张术士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到旁边说话。1t;gt;
两人站到卧室角落,宁知县压低声音问道:“这秘方真的如此神奇吗?”1t;gt;
张术士得意道:“自然。你看宁公子,完全如死尸一般,要是不知道内幕,任谁都会认为他已经死掉了。”宁知县一脸愁容:“只是阴差阳错,怎么变成子谦喝了那秘方?如此一来,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才好?”1t;gt;
张术士思考了片刻,答道:“本意是想让钟姑娘饮用此方,没想到竟然被公子误食了。既然如此只好将错就错了。刚才我已经当面将责任推脱到钟姑娘身上,钟姑娘已经深信不疑误以为宁公子已死,接下来老爷你唱黑脸假意要追究他们的谋杀之罪,我唱红脸帮他们开脱罪名,逼着钟家搬离本地,此事成矣。”1t;gt;
宁知县喜上眉梢:“如此一来,最好!只是,先生,我儿服用这秘方后确定不会有事吧?”1t;gt;
张术士拍拍胸脯道:“此方奇妙,服用后如死尸静卧,七日之后自然苏醒。不过,我们最好不要在此议论,虽然这药方服用后像死人一般,但是还是听得到声音。切不可让公子听到这件事的其中内情,否则就前功尽弃了。”1t;gt;
不料两个人正窃窃私语着,外面却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家丁,没遮没拦地大声嚷道:“老爷!老爷!大事不好!”1t;gt;
宁知县看他一脸的惊慌失措,赶紧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1t;gt;
家丁惊慌道:“那个钟姑娘,我们把她,把她,押送回家,她,她,她趁我们不备,跳进三生河,自尽了!都一个时辰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1t;gt;
张术士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住了。1t;gt;
宁知县却是长舒一口气,心想,钟灵琴要是死了,那不是更好,所有的事情就都一了百了了。于是斥责道:“大惊小怪!她自尽了就自尽了,关我们什么事!你不要大呼小叫的影响了公子休息!”1t;gt;
张术士等反应过来又是大惊,一眼望向床上的宁子谦,又瞪大了眼睛望向宁知县。刚才自己竟然没有阻止宁知县和家丁两人的谈话,等反应过来,所有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1t;gt;
“完了!”一个绝望的声音在张术士心里响起。1t;gt;
等家丁走出房间,宁知县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那么大声,连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1t;gt;
宁知县此时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望向床上的宁子谦。1t;gt;
但是已经太晚了,宁子谦已经在睡梦中听到了所有的话,包括钟灵琴跳河自尽。1t;gt;
睡梦中的宁子谦此时心急如焚,三魂七魄中,有三魂硬撑着身体想要爬起,还有七魄留在原地无法动弹,形如死尸的躯体,竟然直挺挺挣扎起来,眼看就要爬起来。可是身体起到一半,三魂七魄已经被钟灵琴的死讯重重击散,心中痛到无法呼吸,心跳也随之瞬间停止了。于是宁子谦的身体慢慢瘫软下去,整个人瞬间没了气息心跳。1t;gt;
“子谦!”宁知县被子谦的反应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呼唤道。1t;gt;
没有回应。1t;gt;
“宁公子!”张术士心知大事不妙,但是依然心存侥幸,想要唤醒子谦。1t;gt;
没有回应。1t;gt;
张术士大口喘着气,走到宁子谦床边,伸出手一探,此时宁公子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跳气息脉搏。1t;gt;
张术士转过头,看着同样一脸惊愕的宁知县,他结结巴巴道:“老爷……公子,他,他,他这次,真的死了!”1t;gt;
阴山镇寂静的黑夜中,从宁府传来宁知县悲痛欲绝的一声高喊:“天~啊~!!!子~谦~!!!”1t;gt;
而此时在阴山镇之外,胖道士和麻杆道士正在一破屋打坐,突然麻杆道士心中一慌,急忙睁眼问道:“师兄是否感知到阴山镇有异样?”1t;gt;
胖道士回答道:“我也感知到了。只是此次有点奇怪,心中有点酸楚,不知道为何?”1t;gt;
“莫非是我们熟悉之人有事?走吧,先去看看再说。”麻杆道士心中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但却不知道具体是何事,于是两个道士稍微打点,立刻赶往阴山镇。1t;gt;
两个道士才入阴山镇,已是黎明,市郊、宁府各自传来一片哭声,令两个道士百思不得其解。思量片刻,两人先行赶往宁府一探究竟。1t;gt;
此时的宁府,早已乱成一片,哭声,喊声,骂声不绝于耳。1t;gt;
宁知县此时瘫坐在大堂之上,形如枯槁,面若死灰,衣襟早已被泪水打湿一大片。1t;gt;
两道士上前请安,惊讶问道:“知县老爷,这是……”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