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多洲的大捷,很快便传遍了郁洲全境,也传到了虹国的各个洲。
有人欢喜有人忧,千崖清楚,郁洲的这次大胜一定会令明苍坐卧难安,他一定会用尽办法来铲除这颗紧挨明洲的毒瘤。
郁洲下次迎来的对手绝不再会是多洲一洲之兵,而将是忠于王室各洲的联军。
除掉了邯普和郁度,千崖和阡聂已经完全成为了郁洲西侧这支庞大军队的主宰者。
论功行赏、赏罚分明,这次战役之后,这支大军也就完全从郁群麾下转到了千崖和阡聂两名年轻将领的麾下。
眼前胜利的喜悦是短暂的,一周之后,千崖便接到了从麟檬城而来的命令,郁侯要他带领五万精兵前往航青城,教他的嫡子郁登驭兵打仗。
“郁群那个混蛋为什么突然调你去航青城?”
邰苛一仰头灌下一杯酒,一脸不满地问道。
千崖和阡聂坐在他的身旁也都相继喝下了杯中之酒,和多洲的仗打完之后,他们各个都是军务缠身,忙活了将近半个月,三人才有机会一起坐下来喝上一杯。而明天千崖就要收拾行装,前往航青城。
“这酒味道真差!咱们以少胜多打赢了仗,还把碍眼的多侯也弄死了。这个郁群居然就让人送来这种一点味道都没有的犒劳酒来,真他娘的……”
骂街的话还未说完,邰苛就打了个酒嗝。虽然骂着难喝,但只要是酒他还是会往死里喝。
邰苛很少会抱怨酒不好,今天如此,显然是心情不佳。
“别抱怨了,邰兄”,阡聂给邰苛倒满了喝空的酒杯,“要是郁群知道也是我们弄死了他的儿子,估计送来的就是鸩酒了。”
郁侯送来前线犒赏的酒的确不怎么好,有点烈,邰苛多喝了几杯有点上头,听了阡聂的话,又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鸩酒?那混蛋要是真敢送来,老子就让他先尝尝!”说着,他抬起手,指向了千崖,“我说你真要听那混蛋的去航青城?”
千崖没有做声,只是一直蒙头喝酒,这更让邰苛恼火,大叫道:“教那小崽子驭兵,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带着大军直接攻下航青城,保准教学生动形象,又让人刻骨铭心。何必去跟他浪费时间!”
邰苛将喝空的酒杯砸在桌上,似乎桌上饭菜都跟着蹦跳起来。
阡聂知道邰苛生气,再次好言相劝,又给他倒了杯酒:“虽说郁群抽调走了二十万军回麟檬城,但航青城中还留有二十一万大军。我们手中的兵力虽可以与之一战,但意义不大。
我们的目标不是航青城中的郁登,而是麟檬城中的郁群。况且……”
说着,阡聂看了一眼千崖,“我们五年前召集的那一万军还在航青城中,把他们再次拉拢过来,为己所用也容易得多。”
说完,阡聂也端起酒杯哑了一口酒,思忖片刻又看向千崖:“我知道你去航青城的目的,但现在形势有变。我们已经接到命令,郁群不久就会再派他的一个儿子到牙地城。
说是接替郁度要我们扶持教导他,但实际上郁群是要调查邯普和郁度的真正死因。
他这个儿子的随行人员中有不少的刑司官员,我看郁群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所以你只带五万军去航青城,我担心这是个陷阱。”
听到阡聂的担忧,邰苛也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千崖:“喂,阡聂说的有理,你最好还是找个借口不去,要不就多带些人马过去。”
不过,对于两位友人的相劝,千崖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