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今天和玖儿商量过了,准备下道懿旨把赜侯叫过来。”
昔庭望着太后好一阵,苦笑了一下,道:“赜侯不会来的。如果只是单纯见上一面就能解决,那赜洲这脱缰的五年就没人能解释得清了。”
昔庭说着望向了窗外,“虽然知道了赜侯的事,但具体却不详。我在朝中打听了许久,但却没有一人肯对我说明。
后来才知道,是玖羽要那些大臣什么都不要对我说,所以我今天去了明侯府。我说明了自己的心境,但她还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玖儿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连赜侯是你未婚夫,她也是近来才得知。她只是气恼赜侯的无礼。”
“这个我也猜到了,所以思来想去,知道所有的也只有姐姐了。”
昔庭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眼神充满了渴望,投到了太后身上。
“都怪哀家没能劝说了先王,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才会引发今日之事。”
“姐姐何错之有?错的是妹妹,是我的年少轻狂不计后果,才会惹出这些事端”,昔庭皱了下眉问道,“姐姐,告诉我,赜侯大人是不是到现在都还孑然一身?”见太后点头,昔庭面露苦色,“他为什么这么傻!”
“虽不能娶妻,但却能纳妾。但赜侯却连这个都没有。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为的什么,你我都清楚。”
太后说着也是满脸悲切,“我虽不知你觉得他哪里不好,但我却知,他对你是一片真心。虽然现在说这些都毫无意义,但哀家还是希望你能知道,赜侯他这些年的不容易。”
“是,姐姐教训的是,妹妹是要知道的。”
昔庭低着头,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
“知道就好了”,太后拍了拍昔庭的肩膀,“赜侯的事就交给哀家办吧。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回去歇着吧。”
昔庭没有动,突然道:“不!这件事请交给昔庭来办。因为我不仅伤害了赜侯一个人,也把赜洲推了出去。我没有尽过一天身为王室成员应尽的义务,我不想再逃避了。请让妹妹去赜洲吧。”
太后冰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昔庭:“你这是何苦呢?”
“是玹羽让我明白了。”
“玹儿?”
昔庭点了下头道:“玹羽离开妖林之前曾说过他不能逃避,他不能让太后还有他两个妹妹陷入险境,他有义务保护她们。
而我也必须尽我的义务,当年哥哥把我许配给赜侯,就是想要我守固好赜洲,所以这件事也只有我才能办得到。”
昔庭的脾气没变,她当年能够逃婚离家,今天当然也能独闯赜洲。
太后心明,知道多说无益也就缄默了。
“太后,您真的要放朵昈殿下去吗?”
芒静不安地看着昔庭离去的背影,却没有发觉在她主人眼中打转的泪水。
“有多少明白人碰到了一个‘情’字就会变得黑白不分、癫傻痴狂,赜侯是、朵昈是、哀家也是……”